夕陽西下,一眼望去天邊幾片雲朵被燒得通紅。真是難得一見的火燒雲啊!
陸奇睜開雙眼,看到這眼前這如詩如畫的景象,頓時來了精神。正想着坐起身來好好欣賞一下這眼前的美景,可胸口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讓他又躺了下去。一陣陣血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
什麼鬼,這是怎麼了?
他意識到不對。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我不是在家裏看歐冠麼?怎麼一覺醒來變地方了?我是不是在做夢?
他想掐自己一下。
嘶~,啊!可是手還沒抬起來,胸口的疼痛將他拉回了現實。應該不是做夢,不然怎麼會這麼疼,他心裏想到。他忍着胸口的疼痛,想要試着撐起雙手,看看周圍到底是什麼地方。可最終只能抬抬頭。
不過這也足夠他看看了。他看到遠處的天邊是一片美麗火燒雲,而他自己則躺在一處山坡上,在他的身前,幾個穿着奇怪人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姿勢有些詭異,身體柔韌的堪比瑜伽老師,不是更好!
這他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撇了撇自己身上一身灰色古裝,衣服上有一片紅褐色,那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就是從那裏傳出來的。地上躺着的人也都跟他穿着大致相同。一身灰色古裝,看起來很像中國古代的服飾。
我去,這是拍戲麼?
陸奇掙扎着撥開胸前的衣服,一道小臂長,小拇指粗的傷口,從右胸蜿蜒到左肋下側,傷口看似觸目驚心,實則大部分地方的血液已經凝固,還有一點地方的傷口還向外滲着血。看到這陸奇蒙了,作為一個生長在21世紀的大學生,從小到大誰見過這場面啊!他打心底里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是傷口處的疼痛時刻提醒着他這一切的真實性。
嘶,怎麼辦!我不想死啊!不行,我要冷靜,我要救自己。陸奇,你要冷靜想想以前學過的醫學常識,不能亂動,以免已經止血的傷口再次破裂。
冷靜冷靜,我要減少體力的消耗,我要先恢復體力,處理傷口,然後去找醫院治療。
呼......呼......呼......
先恢復體力,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身上的傷是真的,那幾個躺在地上的人姿勢那麼古怪,多半跟我一樣受傷不輕。他靜下來想了想,我不可能被人砍了自己還不知道,這種情況不是做夢,就是被人設計。看來是捲入什麼大麻煩了。冷靜先恢復體力等待有人經過這裏,我在求救。他想試着起來,可是除了頭部和脖子有點知覺,其他地方都感覺不到。沒辦法,他只能閉眼節省體力,希望有人經過的時候他還有力氣呼救。
天邊的夕陽最終還是落了下去,夜幕降臨,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一聲聲淒涼的鳥叫從遠處傳來。四周靜悄悄的死寂,只有不知名鳥的叫聲還一直在耳邊響起,可能是閉眼太久,陸奇最終還是昏睡了過去。
突然黑暗中出現了一些零零點點的亮光,幾個穿着灰色麻布衣,舉着火把,拿着長刀的漢子出現在了山腳下。他們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他們慢慢的向着陸奇躺着的地方走來。
「李頭,您說這虎子哥私自帶人去劫鎮遠鏢局的貨,會不會出事了,現在天都黑了,愣是沒見一個人回來的。」一個身材瘦小滿臉雀斑的青年男子說道。
「二麻子,瞎說什麼!好好看看周圍有沒有弟兄們留下的暗號,再廢話看我不收拾你。」那個被稱作李頭的中年男子捶了青年男子一拳並回道。
這李頭名叫李屠,原先是通州府里一屠狗的。雖說不是什麼高檔職業,但也算是不愁吃喝。終日裏烈酒狗肉伺候着,小日子也算過的舒坦。誰曾想得罪了州府劉捕頭,無奈之下投了這雲龍寨。得二寨主賞識,被提拔做了個小頭目。
至於這夜裏尋人,卻是這二寨主的兩個兒子鬥氣所致。二寨主的小兒子趙虎與哥哥打賭劫鏢。聽說鎮遠鏢局的人壓了趟鏢要從山下經過,就仗着練了幾年莊稼把式,帶着十幾剛入伙的弟兄,騙開寨門,急匆匆的下山來劫鏢了。
可他也不想想鎮遠鏢局的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