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斯,今天晚上……」我看見韓思彤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麼了?」
「你……你能不能到我家陪我一個晚上?我一個人住……」
我看見面上有些不自然的韓思彤,又側過頭看了看褚思哲。
「看我幹嘛?又不是要我陪?」我看着他嫌棄的撇了撇嘴,又詢問的看了看韓以修,他盯着我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們一塊兒回去。」
韓思彤伸過手拉住了我,冰涼的溫度透過我的衣袖傳了過來,我默默的看着她的手,嘆了口氣,怕是她還沒有緩過來。
從飯館回來,韓以修回急診區上班,我則是和韓思彤被褚思哲送回了她的家。
「思斯,今天晚上你跟我睡吧。」我跟韓思彤回到家後她就抱着個布偶熊可憐巴巴的看着我。
「好吧。」我看着她無奈的點了點頭。
韓思彤住的房子是一個小躍層,樓下是客廳與廚房,樓上則是臥室和客房。我們兩個洗完澡換好衣服後就一起窩在她的床上談天。
「思斯,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見過很多?」韓思彤把臥室的燈關掉,只打開了一盞小小的床頭燈,昏黃的燈光打在我們倆的臉上,讓我覺得昏昏欲睡。
「沒有。」我看着她搖了搖頭:「我在臨床上只見過一些重大外傷,也沒有出過急救的經歷,今天的事情……今天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這樣啊。」韓思彤往被子裏縮了縮:「今天那個女孩就那麼走了,你說……」
「怎麼?」
「阿哲的前女友……」韓思彤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看了她半天,猶豫的開口:「聽說當時車禍挺慘烈的,畢竟是高速。」
「他當時,怎麼挺過來的?」
「不知道,老大沒和我說過reads;。」
「我也問過以修,但是他不告訴我,這件事還是我自己查出來的。」
「你消息倒是靈通。」我笑着看她搖了搖頭。
「沒辦法,誰叫我喜歡他呢。」
「你為什麼會喜歡褚思哲呢?」我有些好奇的問她。
韓思彤沉默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我,慢慢的說:「我是做記者的……」
「嗯,然後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四年前西北部大地震你應該還記得吧,當時我作為一名陣地記者赴往災區採訪,而阿哲是當時的一名志願醫生。」
「這樣啊,那然後呢?」
「當時的救援條件很差,醫生們都需要親自下到廢墟中參與營救,而那時每每餘震不斷,這對於每名志願者都是極其危險的。」
「阿哲帶領的一支醫療隊伍在災區拯救了無數個受災群眾,那時我很想做一篇他的專訪,但是他當時很嚴厲的拒絕了我,並且說我是拿災民的姓名跟他開玩笑。我當時很生氣,覺得他又固執又不講人情。」
「後來有一天我們在廢墟下發現了一名只有六歲的小女孩,但是因為救援位置不好,所以在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把她從廢墟里救出來,但當時那個小女孩已經昏迷了,所以阿哲就一個人下去先給小女孩治療,因為他當時剛剛拒絕了我的專訪,所以我就賭氣也跟他下了去,美其名曰要實時報道。」
我看着韓思彤從滿回憶的眼神不禁一笑,驚訝於褚思哲居然還有固執古板的時候,現在想來,估計他還有很多面我都沒有看到。
「沒成想,阿哲帶的醫療隊伍一隻順風順水,偏偏那天,我們剛下去不一會兒,就來了一波級數不小的的餘震,這次餘震直接把我們困在了廢墟里。」
「雖然我是名災區記者,但當時我也才剛剛開始工作,這樣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碰見,我當時很害怕,怕自己回不去家,怕自己困在這裏出不來,怕自己會直接死在這片廢墟里。因為以修也是學醫的,當時的阿哲和他感覺很像,那片廢墟里,我就一直抓着他的手,這次他卻沒把我甩開。在黑暗裏,他不僅僅要照顧那個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