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了陸府,直奔東城門,出城的時候,就聽見杜若歡呼起來:「陳公子,陳公子」
陸寧正閉目養神呢,驀然睜開了眼睛,掀開窗簾子一角,只見陳彥禹陳大公子正和幾位友人站在城門口話,聽到杜若喊他,他扭頭望過來。
陳彥禹見是陸寧的丫鬟,唇角勾起一抹溫雅的笑意,跟友人作了個揖,便朝馬車走來。
「姐姐,陳公子過來了。」杜若歡喜道。
陸寧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你大呼叫的給招過來的?
陳彥禹拱手一禮:「陸姐,許久不見。」
陸寧心很久嗎?長公主府的海棠花宴過去才七天,不過,她是不會在這個一個溫潤如玉的美男子面前破壞氣氛的話,莞爾道:「是啊,好巧,你也要出城嗎?」
陳彥禹道:「幾位友人要遠行,陳某送送他們。」
「哦」
「姐這是要去哪兒?」
「陳公子,陳二姐沒告訴您嗎?」杜若越俎代庖反問道。
陳彥禹露出茫然地神色:「陳某這兩日都與友人品茶論文,還不曾見過妹。」
「難怪您不知道了,我家姐要去莊上住些日子,已經告知陳二姐了,歡迎陳公子有空來莊上做客。」杜若熱情地邀請。
陸寧很想一腳把杜若踹下馬車,這丫頭見到皇太孫和陳公子就兩眼放光,熱絡的不行,也不怕唐突。
陳彥禹看了眼陸寧,微然一笑:「有空定前來拜訪。」
陸寧乾巴巴地笑着:「莊上的風景還是不錯的,歡迎來喝茶。」
陳彥禹眼底的笑容加深了幾分,再次拱手:「一定來。」
「那便不打擾公子了。」陸寧放下帘子,外頭傳來陳彥禹的聲音:「姐走好。」
紀九揮鞭,駕着馬車駛出了城門。
陳彥禹目送着馬車遠去,唇邊的笑意越發醇厚,如陳年的酒,散發着誘人的香,引得過往的女子紛紛側目,傾慕不已。
馬車一出城,陸寧就忍不住訓人:「杜若,你下次再敢自作主張邀請這個討好那個,看我怎麼收拾你。」
杜若不以為然:「姐,您注意到了嗎?陳公子看您的眼神好溫柔。」
陸寧狠狠瞪她:「你還,你上輩子是不是做媒婆的?一天到晚盡想着拉郎配,你讓人家怎麼想我?你不嫌丟人,我還怕丟人呢。」
「這有什麼丟人的?姐自己看到陳公子還有皇太孫不也眼睛發亮?姐,您不用害臊的啦,您不出口的話,奴婢幫您。」杜若笑嘻嘻地道。
陸寧欲哭無淚,杜若確實是最了解她的人,深知她其實也有好色的本性。
「不管是陳公子還是皇太孫跟姐都很般配呢,夕霧,豆蔻,你們喜歡哪個?」杜若問道。
豆蔻和夕霧也被杜若帶壞了,全然不顧一臉生無可戀的姐,就這個話題展開積極的討論。
「我覺得陳公子好,溫文爾雅,一看就是很好話的,姐要是嫁給陳公子,陳公子肯定什麼都聽姐的。」豆蔻道。
夕霧面無表情地道:「我覺得皇太孫好,姐需要一個降得住的人管着。」
陸寧忍無可忍,吼道:「你們三個都給我下車,走路。」
陸寧把三個丫頭趕下去,本以為世界可以清淨了。誰知,三人一沒意識到被趕下車是懲罰,邊走着邊繼續討論。
「我是無所謂,陳公子也好,皇太孫也很好,就看姐自己喜歡哪個。」杜若擺出一副一切以姐的意願為重的姿態。
「所以,我們以後見了陳公子和皇太孫都要客氣一,要給姐多多地創造機會。」杜若還煞有介事的教起豆蔻和夕霧來。
陸寧哀嘆,帶杜若出來就是個錯誤的決定,也不知道是她把杜若帶壞了,還是杜若把她給影響了,陸寧居然認真地比較起陳公子和皇太孫來。
兩個人完全是不同的類型,陳公子脾氣好總是彬彬有禮,學問好素質高,傾慕者眾多,卻自珍自愛,從不跟人鬧什麼花邊新聞,這種人比較專一,對待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