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碧以張春芳的身份提了一點煮熟的雞蛋,佝僂着背來到醫院。
敲響了廖毅的房門。
現在還有人來?該來的都來了,會是誰?。
「你怎麼來了?」廖毅有點驚奇的問。
上午李彩霞剛來過,難道組織遇到了什麼事?
張春芳關上門,走到病床前,將敵後根據地地圖被盜一事告知。
廖毅頓時一身冷汗,要知道戰略戰術是經過深思熟慮研討出來的。
如果讓日本人知曉敵後根據地的意圖,那麼必定會放棄或者用更慘烈的代價去交換。
無論是哪一種,對整個抗戰大局很不利。
「你說,想要我怎麼做?」
如果真要自己做點什麼,廖毅也只好忍着疼痛辦事,此等大事,容不得怠慢。
「你告訴我怎麼聯繫你的那支暗哨?我想讓他們盯着點,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告知,碼頭的兄弟門,一下調不開人手,會引起懷疑的,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張春芳說。
「帶頭的那個叫毛二,每天晚上的時候都會在張記門口晃悠,將事情說給他便是!」廖毅說。
「他要是不相信我們的話怎麼辦?」
「相機,說出這兩個字,他就明白了!」
相機是廖毅第一次和毛二見面時遞給他的東西,相當於兩人走在一起的一個信物,這份情毛二一直記着。
說完,張春芳離開,找到沈輝讓他晚上去張記與毛二會面。
夜色降臨,整個共榮廣場除了路燈外,剩着幾家門市還亮着燈。
而張記早已關門,中國人的餐館在晚上是不允許開門的。
沈輝看去,張記門前慢慢靠攏七八個人,坐在台階上,中間那個抽着煙的應該就是廖毅口中所說的毛二。
沈輝慢慢靠靜,幾人有了防備,上前問道「你幹什麼的?」
沈輝未作答,抽煙的男人站起拉住了沈輝,道「耳朵聾了嗎?我問你幹什麼的?」
「借一步說話!」沈輝開了口。
「啥?」毛二聽清楚了沈輝的話,只是沒明白其中的意思。
「廖毅讓我來找你的!」沈輝直說了。
聽到廖毅,毛二還是有些愧疚的,知道他被抓也不敢有所動,而今被放出來了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去看他。
「沒事,你們盯着!」毛二招呼着兄弟,隨即跟着沈輝到了陰深的角落。
「說吧怎麼回事?」
「廖毅讓我通知你,這幾天注意日本人的動靜,特別是進城的幾條路上的哨卡!」沈輝說。
「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果然和張春芳想的差不多,不過也是人之常情,誰又會相信一個陌生人說的話?要真是這樣,這個社會反而安全了。
「相機!」沈輝低聲說。
毛二立刻點了一下頭說「明白,帶我問問頭兒!」
沈輝點頭離開了。
毛二將廖毅囑咐的事情交代下去,着重盯着幾個路口。
……
幾日後,毛二在街頭抽着煙。
「滴~」
突然憲兵司令部的軍車帶着鬼子朝着東邊駛去。
毛二很敏感,日本人好似有什麼動靜了。
「你跟上去,我給頭兒匯報!」毛二掐滅了煙,叫上一輛黃包車去了醫院。
車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毛二剛一下車就現周圍有人盯着,估計是小井派來的,看看有哪些人和廖毅見面。
毛二明面上是小井的人,而且幹的事情也比較保密,現在去見廖毅不是好時候。
但情況緊急,除非……
毛二向着那個盯着自己的人走去,一個男人拿着報紙裝模作樣。
估計是羅彪才找來的兄弟,盯人的功夫還有待提高。
「來,兄弟,抽根煙!」毛二笑着遞過眼,滑燃火,邊說邊帶着此人進到了胡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