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大唐進入工業時代?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長孫無忌在禁閉室里咆哮着,此時的他,非常痛苦,他終於體會到了禁閉室的恐怖之處。
他越是憤怒,越是恐懼。他越是急躁,越是不安。
周青一臉壞笑的走到禁閉室門前,長孫無忌承受不住禁閉室的煎熬,這點他早有體會。然而,周青卻沒有預料到,長孫無忌比想像中的能抗。原本陌刀軍的高飛揚皮糙肉厚,而且非常抗揍,無視陳應禁酒的禁令,被請進禁閉室里。
結果三天之後,高飛揚就改了他的驢脾氣。可是原本長孫無忌只是一個文臣,雖然出身世族,雖然他的父親是文武雙全的長孫晟,可是長孫無忌卻沒有強健的體魄,看上去遠不如高飛揚耐操。
可是,事實上卻出乎了周青和陳應等所有人的意料,長孫無忌如同睡覺一般,強自忍耐了足足三天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非常意外。
此時,禁閉室裏邊不時傳來長孫無忌的呼喊聲,到最後竟然是咒罵聲,當周青聽到長孫無忌咒罵陳應的時候,他的拳頭都攥的緊緊的。假若不是因為一旦開門,就會前功盡棄,周青真想把長孫無忌的全身骨頭踩碎。
長孫無忌的喉嚨喊啞了,他的腳也因為踢門踢得腫脹不堪,然而門外依舊死一般沉靜。在這個情況下,長孫無忌依舊沒有認輸,他用自殘的方式來減輕心理上的痛苦。
長孫無忌不知道過了幾天,在這裏估計陳應一旦狠心再接着關他十天半月的話,估計抬出來的時候都成植物人了吧!
終於長孫無忌已經失去了全部的體力,可是此時他的全身已經佈滿了傷痕。擺在長孫無忌面前的飯食已經發出難聞的餿味,原本狹窄的空間,由於這幾天長孫無忌沒有辦法洗澡,方便全部在禁閉室內解決,這裏的空氣污濁,氣味尤其難聞。
長孫無忌啞着嗓子,聲若蚊蟻一般喃喃的道:「我認輸,我輸了一次,不會永遠認輸。」
周青在門外笑道:「你想出去,現在就缺一個可以出去的理由!」
長孫無忌仿佛像過了一個世紀,仿佛像過了一萬年一樣,終於聽到了人說話的聲音,他愣了好久,再三確定自己不是出現幻聽,這才撲向門口,那個一尺見方的小洞,他沖小洞門外的周青道:「你說,需要什麼理由!」
周青輕輕笑道:「丟掉你那可憐又卑微的自尊,向主上稱臣,祈求主上饒恕你這條狗命,只有這樣,你才會獲得自由!」
掙扎了片刻,長孫無忌呢喃道:「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成為陳應的一條狗……」
說出狗字的時候,長孫無忌幾乎是從牙縫裏吼出來的。
終於,周青讓人打開了禁閉室的門,長孫無忌鬆了口氣,癱倒在地上。
……
書房中,陳應一個人坐在書房裏,案几上擺着一碟咸黃豆,雖然並不是茴香豆,然而陳應拿着筷子,夾着咸黃豆,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葡萄美酒。
李秀寧走來書房,看了一眼有滋有味吃着黃豆,喝着小酒的陳應,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乾之後笑道:「就這麼一張薄紙,陳郎真以為長孫無忌會咽得下這口氣嗎?」
陳應拿手敲敲酒杯,示意李秀寧給他倒上。李秀寧很自然的給陳應倒了酒,眼看着他一口喝乾之後道:「陳郎……陳郎……這一張紙真能讓長孫無忌忌憚萬分?」
陳應笑道:「越是陰謀,越是見不得陽光,你看看長孫無忌他敢讓我把這張紙上的內容公佈於眾嗎?」
李秀寧原本以為這只是長孫無忌認陳應為主的請封封臣的投名狀,可是李秀寧卻發現,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這居然涉及了宇文昭儀失蹤的事情。這是一份長孫無忌親筆書寫的供詞,上面詳細的寫了如何計劃綁架宇文昭儀,如果將宇文昭儀偷運出城,甚至蹂躪宇文昭儀多少的事情。
陳應指了指這張供詞道:「你說,他長孫無忌敢讓這個東西見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