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雙眸微眯,唇角噙着一抹邪魅的冷笑,周身上下氣勢凜然,他徑直地走到了顏老爺子的面前,冷笑了一聲,說道:「呵!老爺子,這句話也正是我想要問你的!你不是已經答應過我,只要我同意和蘇棉棉結婚的話,你就不會作出傷害余笙歌的事嗎?但是為什麼,現在笙歌躺在醫院裏,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余笙歌住進醫院了?!」顏老爺子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樣子,微微地蹙了一下眉,余笙歌的死活,顏老爺子從來不會去關心,反倒是余笙歌肚子裏面的孩子,畢竟是顏家的血肉,沉吟了片刻之後,顏老爺子問道:「她肚子裏的孩子……」
「呵呵!」顏淵苦笑,「現在笙歌都性命堪危,你還只是關心她肚子裏的孩子!?」
「那又怎麼樣?!」顏老爺子的面前倏地陰沉了起來,冷聲冷氣地說道:「余笙歌的死活,跟顏家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倒是她肚子的孩子……」
說着,顏老爺子眯着雙眸,抬手捋了捋花白的鬍鬚,聲音沉穩而有力地說道:「如果孩子沒有事兒的話,余笙歌死了也好。」
顏淵聞言,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他一步一步地朝着顏老爺子走了過去,冷峻的臉上掛滿了陰沉,仿佛只要顏淵一眼,就能夠將顏老爺子書房之中的一切物件兒上蒙上一層寒霜。
「老爺子,就算是現在您怪我不孝不悌也好,我只想要告訴您一件事!」說着,顏淵湊到了顏老爺子的耳畔說道:「只要笙歌沒事便好,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不但不會和蘇棉棉結婚,而且,您傷笙歌一根頭髮,我就割蘇棉棉一片肉,您是了解我的,我說做到!」
「呵!」顏老爺子倏然冷笑了一聲,目光之中泛起一絲絲的不屑,冷冷地說道:「顏淵,你這是在威脅你的爺爺嗎?!」
「如果您要是這麼想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顏淵薄唇微啟,嗓音鏗鏘有力。
「你……」顏老爺子的面色驟變,因為憤怒,身子猛地顫抖了起來,「除非我死了,不然的話,你休想要和余笙歌結婚!」
「老爺子,您難道不記得我曾經說完,我和余笙歌四年前就已經在拉斯維加斯結婚了,您現在就算想要阻止也是不可能的,想要蘇棉棉平安無事,那就請您對天祈禱,笙歌會醒過來!」顏淵冷冽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顏老爺子。
此時此刻的祖孫兩人,氣勢旗鼓相當,像是兩座巍峨的高山,亘古不變地對峙着。
「哈哈。」良久之後,顏老爺子忽然笑了,笑容之中滿是娟狂,「一個小丫頭,她也陪老頭子我去祈禱,顏淵,你有多少斤兩,難道我會不知道?」
「呵!」顏淵冷笑,用力地眯了一下銳利如鷹一般的眸子,冷笑着說道:「正因老爺子知道,所以,我才讓您試試,我之前做錯了,我不應該為了笙歌的安慰,而去委曲求全,忍痛讓她離開我的身邊,但是現在,老爺子,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儘管一試好了!」
說完了之後,顏淵倏然轉過了身子,快步走出了顏老爺子的書房之中。
「啊!小兔子崽子,竟然長本事了,竟然敢跟我叫板了!」顏老爺子勃然大怒,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良久之後,顏老爺子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因為憤怒,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鍾伯聽見了顏老爺子書房之中的爭吵聲,待顏淵離開了之後,舉步走進了書房之中,「老爺,您沒事吧?!」
顏老爺子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用力地眯了一下渾濁的老眸,沉聲說道:「老鍾,你說這麼多年,我竭盡全力地培養顏淵是不是做錯了!?」
鍾伯不解地看着顏老爺子,「老爺,您這麼做怎麼會有錯呢。」
「呵!」顏老爺子冷笑,沉吟道:「我當年只是想要從顏淵和顏肅兩個兄弟之間找出一個能夠繼承顏家大業,卻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
「老爺,您說。」鍾伯給顏老爺子倒了一杯參茶,遞到了他的面前。
顏老爺子端起茶杯,輕輕地啜了一口,「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