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歌看到田冪拿回來的衣服,顏淵一時半會恐怕也不會醒過來,她就讓田冪和穆近遠先回去了。
穆近遠正好也得趕回凌傲天集團一趟,正好可以先把田冪送回去,即便是都守在這裏,也是於事無補,還需要顏淵自身的體質。
余笙歌送走了田冪,她回到了病房,看着顏淵還在睡着,她突然想起來了,顏淵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應該告訴柏太太一聲,她可是顏淵的母親。
柏太太在家裏喝着茶,看着時尚雜誌,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手機,來電顯示笙歌,她優雅地接了電話。
「笙歌啊!好久都沒有和我聯繫了,你還好嗎?」
「乾媽!我有事情跟您說,但是……您別着急。」余笙歌安慰的說着。
「什麼事情?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乾媽!顏淵,他在醫院裏,您有時間過來看看他嗎?」余笙歌艱難的說了出來,她不是想讓柏太太擔心,她就是覺得柏太太有權利知道。
「你們在哪家醫院,我馬上就過去。」
「第一人民醫院。」
柏太太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難怪自己這幾天莫名的鬧心,正所謂是母子連心,她一刻也坐不住了,讓司機在外面等着,她換件衣服就出來。
柏太太很快就來到了醫院,按照笙歌說的地址,找到了顏淵的病房,她敲了幾下門,看着余笙歌開門了才肯進去。
余笙歌給柏太太拿了一個椅子,放在了顏淵的身邊,柏太太做了下來,眼淚就好似決堤的河岸一般,簌簌而下,雙瞳之中籠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心疼難忍的緊握着顏淵的手。
「乾媽!顏淵的手術很成功,就是不知道病理的結果是什麼,良性的就皆大歡喜,可……萬一是惡性的……」余笙歌不敢在猜想下去了。
「笙歌,你為什麼不在一點告訴我?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無論花多少錢,我都要他健健康康的。」柏太太埋怨着說道。
「乾媽,都是我的錯,您別生氣了,當心自己的身體。」
「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不知道,醫生說了,麻藥勁還沒過,等麻藥消退了,顏淵就會醒過來。」
「那就好!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有什麼事情,我也活不下去了。」
「乾媽,顏淵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應該相信他。」
柏太太脫掉了身上的外套,她想給顏淵擦擦臉,自己應該抓住這一次的機會,讓她作為一個母親,為他做一點什麼,自己的心裏也會舒坦一些。
余笙歌打了一壺開水,兌了一盆溫水,並拿到了柏太太的面前,柏太太拿了一條毛巾,開始給顏淵擦拭着臉頰,熟悉的臉頰,可自己從來沒有碰觸過,兒子就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認,他什麼時候才能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親人,他的親生媽媽。
余笙歌很理解柏太太對顏淵的擔心,包括對自己的埋怨,她比誰都擔心顏淵,柏太太的憂心不比自己的少,只有過之無不及。
「乾媽,您歇息一會,我來吧。」余笙歌尊敬的說着。
「沒事,好孩子,我虧欠他的,你就讓我為他做點什麼,我心裏也會好受一些。」
「媽!顏淵他醒來以後,我們就不要隱瞞他了,你們母子也可以早點相認。」
「千萬不要!笙歌,媽很滿足了,可以偶爾的看到你們,總比二十多年看不見,摸不到要好,我不想讓顏淵知道,他有一個我這樣的媽媽。」
「媽,我相信顏淵,他要是知道您就在身邊,一定會很開心,幸福的。」
「笙歌,他會嗎?他會理解我當時的苦中嗎?要不是顏老爺子逼我,我說什麼都不會離開自己的孩子。」
「媽,我知道的,也理解您的感受,當時爺爺也用同樣的辦法對待的我,我和顏淵不是也挺過來了嘛。」
余笙歌打心底里同情這個婆婆,她也了解顏老爺子的做法,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