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煜皇忽然停下腳步,側頭看着安寧。
安寧跟陸越川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麼在井號樓的大門前停下了腳步。
「權煜皇?」安寧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彎腰,平視她的小臉兒,幾秒後,他才淡淡的說道:「你跟陸越川在這兒等着,五爺去給你拿止疼藥。」
安寧愣住了,只來得及看到那男人大步流星轉身而去的背影。
粉嫩的花瓣唇,不受控制的上揚,上揚,都快笑的咧吧到耳根去了。
她生理期肚子疼的厲害,可她自己都顧不上,權煜皇這男人,卻顧上了。他那雙拿慣了手槍的手,什麼時候起也拿起了女人生理期的止疼藥。大概,是在她還猶豫不決自己對他感情的時候,他就已經很確認了吧。
一轉頭,安寧卻看到陸越川如釋負重的樣子,她挑眉,「陸師爺?」
時間不多,權煜皇給安寧拿了止疼藥就會回來,陸越川抓緊時間直奔主題,「嫂子,我當時可跟馮教授承諾過了,不管他幹了什麼事情,都一定會瞞着你,不讓你知道。也是因為我這麼跟馮教授保證承諾了,所以他才願意開口的。現在你……我實在是不確定馮教授還會不會再開口了。他最怕的就是你知道,怕失去你這個女兒。我逼迫馮教授開口的手段,也是搬出了你。我告訴他,如果他不跟我開口的話,我幫他隱瞞不了,他才一定會失去你。如果他跟我開口了,不管是什麼,我都會替他瞞着你。這是我跟馮教授的交易,我拿不出我給的東西,這筆交易就得作廢。嫂子,我實在是有些擔心啊!」
聞言,安寧卻擺擺手示意陸越川壓根不必為此事擔心,「陸師爺,你想太多了。我既然都已經知道了,師父他說不說,已經不由得他做主了。如果師父不肯說出真相,我才會真正的跟他恩斷義絕。只要他把真相說出來了,這二十多年的師生情,父女情,難道真的能因為當年的事情就一筆勾銷嗎?陸師爺,你一向都是咱們裏邊比較聰明的,最起碼,你是比我聰明的。這點,你不會看不出來。你……還在想幫我師父隱瞞嗎?」
被安寧拆穿,陸越川也就不再遮掩了,他說:「嫂子,我陸越川不能當言而無信的人。」
「你沒有言而無信,你到了現在都還想幫我師父隱瞞。你已經盡你所能在完成你的承諾。我是從華老闆的嘴巴里知道這些事情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呢?」說不上來,安寧就是覺得哪兒不太對勁。
陸越川看了看已經出現的權煜皇的小小的身影,飛快的說道;「嫂子,馮教授進井號樓之前,必須得搜身。我讓人免去了他的搜身,這是我對馮教授的尊重。馮教授大概也不清楚,井號樓里沒有任何的監控設備,可在井號樓里打掃衛生的小姑娘,她不是普通的小姑娘,是九處受過專業訓練的情報人員。」
「小姑娘?」
「看起來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馮教授對打掃衛生的小姑娘不設防備,小姑娘卻告訴我,馮教授一進入井號樓之後,就把一樣東西藏了起來。小姑娘不動聲色的翻出來一看,馮教授藏的不是別的,而是毒藥。」陸越川所擔心的就在於此,「馮教授是不怕死的,他連死都不怕,他只怕你知道了真相之後,無法原諒他,跟他恩斷義絕。所以我推測,馮教授做的事情,一定——反正嫂子,我就擔心如果馮教授看到你,他知道自己隱瞞不了,會去自殺的!」
安寧心尖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她師父,雖然是個老頑童,可他也有偏執的一面。如果不是一個偏執的人,他也無法在學術上得到這樣的成就和高度。但凡鑽研一項到了極致的人,骨子裏都有一種決絕。
師父他寧願自殺……也不願意看到她無法原諒他的眼神麼?
「小姑娘已經悄悄的把毒藥給換掉了,馮教授並不清楚。可嫂子你也知道,如果一個人一心求死,別人是救不回來的。」權煜皇的身影已從很小變的清晰了起來,陸越川飛快的說道;「我只怕馮教授還沒有說出真正重要的內容,就去自殺了。嫂子,我也曉得你一定會去找馮教授問個清楚。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