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呢?那麼安律師的感謝,就不該我收下,這個功勞,我也不能頂替。」
陸師爺的話跟蔣部長當時的話,表達意思是完全一樣的。可蔣部長的話,很容易的進了她的耳朵,陸師爺的嘛……
「我這輩子都不會感謝姓權的。要不是他,我也不被捲入這麼危險又麻煩的事情當中!」
明顯就沒有蔣部長的話那麼中聽了。
陸越川下意識的就嘀咕,「這跟我們五爺有什麼關係啊。橫豎有沒有五爺,安律師你這身世擺在這兒……」
他這次聲音太小了,安寧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這人,還在幫自家主子開脫啊!
說實話,是不是沒有權五爺,她就不可能跟這些荷里活大片裏的情節能沾上關係?她就是想沾呢,她沒這機會演荷里活大片的女主角啊。
無意中被捲入一場驚天陰謀的女主角,在解決陰謀的期間,跟誤打誤撞認識的男主角發生了一系列的你救我、我救你、你再救我、我再救你,且我討厭你、我更討厭你、我比你討厭我還討厭你、放心吧我才是最討厭你的人……這種狗血的劇情,最後在解決陰謀之後,冤家變戀人的愛情故事。
荷里活大片兒不都這麼演的?
可惜了,情節挺美的,肯定能把田姑娘的眼淚鼻涕全給賺出來,但她不喜歡看愛情片。她從小就喜歡看偵探破案片,看的蔣大小姐背後發涼雞皮疙瘩掉一地的那種驚悚類的懸疑片。
陸越川很有骨氣的搖頭,「我什麼也沒說!是安律師你聽錯了!」
「拉倒吧——」
他那表情,明顯是指責她冤枉好人的意思麼。
她早就說過 ,姓權的雖然不是壞人,但也絕對不是好人。
他那樣身份地位的男人,會一門心思的想要娶她這個姿色是有,但絕對不超過七分的女人?他什麼樣兒的大家閨秀、豪門千金找不到?何苦跟她一個小癟三糾纏在一起。
保護她……也別瞎扯淡了。一個不管眼尾沾染着的是輕佻還是戲謔又或者是陰鷙暴戾的男人,那雙黑眸最深處的果決隱忍,才是最真實的。
這種人,要麼身負血海深仇……可想想那位爺的性格手段,有什麼血海深仇他會輕鬆放過?哪怕是有,他也一定早就手刃仇家。要麼啊……
安寧勾了勾嘴角。
算了,誰身上還沒點子秘密了?不說那位爺,眼下她身上不也揣着個秘密不為人所知麼。
甭管姓權的心裏打了什麼主意,只要好好配合他,把他要得到的東西得手了,人家那樣的天潢貴胄也懶得跟她糾纏不休。又不是真的愛上她了,別鬧。
「陸師爺還有事兒?」
已經是深夜凌晨,小區大門早關了。只剩下旁邊的一個小閘門還開着,這屬狗軍師既不上車離開,也不給她讓道兒。就這麼堵在小閘門前邊,他不急着給權五爺復命,也不讓她回去睡個好覺。
「陸師爺有話真的直接說,我明兒下午要去參加考試的。」
猶豫了再三,陸越川小心翼翼的瞅着她的表情,「安律師,你不進檢察院,不行嗎?」
是啊,不行嗎?
安寧沒直接答覆,而是笑着反問,「怎麼,姓權的不想我進檢察院?」
「那倒沒有。」陸越川嘴巴一禿嚕,把心裏話兒就這麼給禿嚕了出來,「你進不進檢察院,對五爺的計劃沒影響的。就是你進了檢察院,危險也多了,五爺讓我保護你,我會多出很多工作的,麻煩。」
「我倒是好奇了,檢察院是什麼陰曹地府嗎?能有什麼危險。」
「安律師你別揣着明白裝糊塗了嘛!」反正自己也禿嚕嘴了,陸越川也不藏着掖着,索性全禿嚕了拉倒,「五爺能不能把那條毒蛇揪出來,可全指望你了。你要是有點什麼事兒,我們全得給五爺把皮扒了做扇面兒。不是你有多重要,而是那條毒蛇——」
安寧腦袋一點,「你說的真好。」
陸越川結結實實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