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五爺也有被人指揮着幹活兒的一天啊!
真是活久見!
活得久了,真是什麼事兒都能遇見。
在目瞪口呆的表情之下,小追命眼睜睜看着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的權五爺,一言不發的站起來,主動向廚房走去……
藥丸!
他們家老大這是藥丸啊!
當陸越川扯着南宮姬同樣來廚房找東西吃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小嫂子正站在從這古堡建成到現在就沒開過灶的廚台前,姿態嫻熟,頗有些行政主廚風範的一手惦着炒鍋,一手揮舞着鍋鏟,漂亮且利索的炒菜。
這沒什麼。
有什麼的是……小追命正蹲在一邊兒,認認真真的摘菜。
好,這也沒什麼。
那權五爺站在小嫂子的旁邊,正拿着菜刀切菜的畫面,那就夠不夠驚悚了?!
嘟嘟嘟……的切菜聲兒,那叫一個快准狠。
南宮姬忍不住『咕嘟——』一聲兒,咽了口唾沫,戳了戳身邊的屬狗軍師,「陸師爺,你快掐掐我。我是不是瘋了?」
陸越川張了張嘴,半響,他才誰收回了目光,沖回頭盯着他們的權五爺比了個大拇指,「五爺,您這刀工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五爺這簡直是把出神入化的刀工,完全的用在了切菜上邊兒啊!
那土豆絲兒,跟用尺子量過的一樣,每一絲兒都薄如蟬翼,幾乎是透明的。
殺雞用牛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今兒陸越川是真真切切的體驗了一把。
「小嫂子,你真厲害。」
居然能讓權五爺下廚房!切菜!
她才是這古堡里最可怕的人吧?!
面對這句誇獎,安寧嫣然一笑,「陸師爺,你們家五爺都幹活兒了,你也別干站着。過來幫忙。」
陸越川腦袋一點,特別認命的捲起白襯衣的袖子,「嫂子你說,讓我幹什麼。提前說好,我是文弱書生,舞動弄槍的什麼我不在行。」
「哦,那你去洗菜。」
陸越川哦了一聲,領命洗菜去了。
「姬先生——」?「我姓南宮!安律師,你要我說多少遍才能記住?叫我南宮,別叫我雞!」
安寧勾了勾嘴角,「小雞崽?」
「……安律師,你不要跟他們學壞了。」南宮姬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自覺的說道,「我來洗盤子。」
然後翻箱倒櫃的開始找碗碟筷勺了。這可不是一個輕鬆的活兒,一屋子的老爺們,唯一的一點紅林晚晚更是比他們還爺們。這廚房,對他們而言就是個雜貨鋪。且只出售方便麵這類拆開就能吃的東西。
想找出一整套的碗碟筷勺?
嗯,得費點功夫,還得爬高上低一番才行。
掀起眼皮,掃了一眼站在自己旁邊切菜的男人,安寧笑了笑,「權五爺,我現在稍微有點跟你結婚的感覺。」
權煜皇懶洋洋的切着菜,那把菜刀在他手裏,都舞出了一種藝術品的感覺。
切菜都能切出一股子的貴氣兒來,安寧覺得,這男人也是沒sie了。
「是麼。」男人從鼻尖兒哼了一聲兒。
「是啊!」安寧特別肯定的點點頭,「反正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覺得,這樣兒我才是真的嫁人了。」?權煜皇麻溜兒的切完了土豆絲兒,拍拍手,陰鷙的眼尾因為那一點笑意,也被沖淡了不少,他挑了挑眉頭,居高臨下的斜睨她。
「在你心裏,嫁人就是做飯?」
「當然不是了。那是嫁人麼,那是給人當做飯阿姨。」安寧白了男人一眼,「得,您當我放屁。權五爺,去再切三個土豆。」
張口吃飯的人又多了兩個,幸好她剛才蒸米飯的時候蒸的比較多。不然,還真不夠吃的。
她只是覺得吧……這群人都太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了。跟他們一起在廚房裏做頓飯,她才真的感覺到,原來權五爺也是人,也是要吃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