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權煜皇沒看出來他寶貝弟弟的那點蔫壞心思,那她也不說什麼了。
反正他這臭德行,她也習慣了。
可他自己的弟弟是個什麼德行,他權五爺能不清楚啦?
明知道權煜灝故意使壞兒,他不去找那罪魁禍首算賬,專挑軟柿子捏是幾個意思?
怎麼着,她看着好欺負是吧!
明明是他兩兄弟鬥法,牽扯到她這個無辜者。合着現在罪過也全是她的了?
哦,他權五爺心疼弟弟,所以就把氣兒撒在她身上。她是他的出氣筒嗎?
欺負人,也忒過分了點!
她今兒就還不奉陪了,有本事neng死她一了百了!
不然,就輪到她翻身農奴把歌唱。
硬着脖子,安寧寸步不讓的與男人對峙。
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動着。似乎能從這點稍微的窺探出一些些她內心的不安。
但表情,安律師正氣凜然的不得了。
就在她幾乎要被男人身上鋒利的殺氣壓倒喘不過氣兒的時候,眼前一黑,腰上一緊,好像被一塊千斤頂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似得。整個人,就落入了男人的懷中。
夾裹着凌厲刀片兒的鋒芒的男人,一雙鐵板的手臂,狠狠的圈在她腰肢兒上。
勒的她,有點疼。
男人雄性的荷爾蒙,完完全全將她包裹,像是蠶蛹一樣。
那是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權煜皇的身上,除了煙草味兒,還沾着些許花香兒。
然而,她並不討厭。
清冽兒,其實挺好聞的。
不管被他多少次抱住,安寧都無法適應與習慣。
她身體僵了那麼一下,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被他鐵板一塊胸口撞疼的鼻尖兒。
心尖兒那點火氣兒,全被勾起來了,一陣一陣的湧上天靈蓋。
都快把她燎的自焚了。
「姓權的你吃炸藥了?就擺在你眼前的事實你也要當睜眼瞎不成?你剛才也一直在後邊聽着的吧,我是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小少爺我喜歡你,我也是在勾引你?你耳聾?」
男人意味不明的語氣在她頭頂落下,「勾引誰?」
呃……
扁了扁唇瓣,她都快被這兩兄弟折磨瘋了。
「我誰也沒想勾引!不管是小少爺還是你權五爺,我都不喜歡,不勾引。這t恤,也是你給我的!我拜託你們兩兄弟行行好,放我一條生路。你們兩兄弟的私人恩怨,你們自己去解決,不要把我牽扯進去。我只想等着你利用完我,然後把我一腳踹——」?「安小妖!」男人一記野獸低吼的聲音,將她震得胸腔都在嗡嗡顫動。
她掀起眼皮,惡狠狠的瞪了回去,「又咋了!」
「別犯嘴癮。」不冷不熱的警告了一句,權煜皇威脅意味濃重的斜睨了她一眼,「五爺什麼時候利用你了?」
安寧伸手用力的想要推開他。
心中有一件事兒特別清晰——
這兩兄弟都特麼是神經病!習慣性腦迴路犯抽的那種!
他不利用她,那他把她娶回來做什麼?
等等——
心中,忽然一動。
好像抓住了什麼尾巴尖兒,但速度太快,不等她抓牢想明白,那尾巴尖兒就從她指尖滑走了。
五臟六腑都被勾起來的怒火兒,稍微壓下去了一點兒。
她揚了揚娟秀的眉頭,心中反覆的默念着冷靜訣。重新認真的打量起男人的俊臉。
除了警告與威脅,好像還有什麼暗示。
權五爺……不想讓小少爺知道他因為什麼理由娶她?
咬了咬牙,她在心裏惡狠狠的鞭笞着腦抽的權家兩兄弟。
希望這一次,她能夠準確無誤的摸透猜准陰狠玩意兒詭譎莫測的心思吧!
安寧放鬆身體,收回了與他對峙的力道,任由他將自己禁錮在懷中。
慢條斯理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