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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烽上了幾次電視採訪,在芝安市算是一個小名人了。尤其他母親還是墩徐鎮的人,所以幾乎在墩徐鎮內,人人都認得他這一個狀元郎。
一路上走過來,已經有許多村民和他們母子二人打招呼了。
「貴珠,你能耐啊!生了一個文曲星出來……」
「狀元郎,你什麼時候給我家娃兒補補課,傳授一下考狀元的經驗呀!」
「你們還真的是難得回來,好幾年都沒有看到一次呢!」
……
墩徐鎮這些年來的變化不大,其他鄉鎮許多都已經改善了整個鄉鎮的環境,在鎮中心建立起了商業街,但是墩徐鎮卻因為這些爛賭場的問題,根本就沒有絲毫髮展,現在和十年之前幾乎沒有很大的變化。
「小烽,你看看這裏……你小時候經常跑過來玩的,現在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這麼破這麼爛,都是賭博害人啊!那些人天天就想着運氣來了大發橫財,最後連老婆孩子都輸進去。」
越是接近賭場,林母就越是氣憤不已。
「媽,我小時候就覺得墩徐鎮在芝安市的幾個鄉鎮當中,應該是經濟條件和旅遊資源最好的,背靠着歸宗岩景區,明明只要稍加運作和發展就能夠成為一大旅遊景點產業區的。可是,現在卻偏偏成了這麼一副鬼樣子,必須是要整治政治了。」
來到熟悉的墩徐鎮市場門口,看到一桌一桌的賭桌,還有許多賭場,林烽也是十分痛心地說道。這些農民手裏面有點錢,就將發財的希望寄托在莫須有的「手氣」上,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將辛苦錢葬送到了牌桌之上。
「林烽,這邊!」
遠遠地看到了林烽和林母來了,周芸就揮手叫道。
「芸姐,你來的倒是挺快的呀!我讓你帶的那些設備帶來了麼?」林烽問道。
「放心吧!我周芸出來,不管是要去哪兒,都是全副武裝,時刻裝備着明察暗訪的。」
周芸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頭上的蝴蝶結飾,脖子上帶着的項鍊,手上的戒指,再拍一拍包裏面,做了一個ok的手勢說道。
「喲呵!設備比起上一次來,更多了啊!看來的確是全副武裝了……」
林烽用靈識一掃就知道了,周芸頭上的是一個蝴蝶結飾上有一個針孔攝像頭,脖子上的項鍊上也有,包裏面還有一根錄音筆。
可以說,這些設備既隱蔽,又方便取證,對於記者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了。
「說吧!林烽,你這一次要我過來,說要送我一個大新聞,在哪裏呢?」周芸笑呵呵地說道,然後看到林母又和她打招呼道,「阿姨也在呀!阿姨好。」
「周記者,有你來就太好了。一定要將這些地下賭場都給曝光出去,將他們全部剷除。」
林母見到周記者,便也放下心來,認真地說道。
「啊?這些地下賭場?林烽,你該不會是想要動這些地下賭場吧?哎!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這些人太難纏了,根本就沒有辦法的事。」
一聽到林烽是準備剷除這些地下賭場,周芸便沒有絲毫地信心,搖了搖頭說道。
「芸姐,你怎麼了?上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說要成為一顆充滿着正義的小太陽,將光明照亮每一處黑暗的角落麼?你知不知道,這些地下賭場,不知道殘害了多少原本美滿的家庭,難道這不是黑暗的地方麼?」林烽對於周芸的反應,倒是有些意外。
「不是的,林烽,我也非常想要剷除這些地下賭場,可是……我嘗試過好幾次,甚至都偷拍了他們的一些罪證,提交給了市公安局,可是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頂多抓進去一批,然後過幾時又放出來了。」
面對林烽的質問,周芸也是頗為無奈地說道,「這裏的民風就是這樣,如果無法從根本上讓老百姓們明白賭博的危害,自願自覺地遠離賭博,只單純地抓那些賭場的小混混們,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抓了一批,只要還有人賭博,就會有另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