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幾天天氣都不錯,陽光明媚,晴空萬里。
上午十點,安淋鎮小街湯麵館裏,細碎的光線穿過紗簾照射在門口的水泥地上,形成一塊金黃色的耀斑。
由於時間還早,店裏除了關秋和蘇文山兩人外,別無他人。
兩人相顧無言。
一個還沒想好怎麼開口,一個還是懵懵懂懂。
長久的沉默後,紗簾掀開,胖乎乎的老闆端着兩碗熱騰騰的肥腸面進來了,口中還唱了個肥喏,「面來啦~~」
關秋笑了笑,說:「拿兩瓣蒜頭過來。」
「好勒~」老闆興沖沖走出門,沒過一會抓着兩瓣蒜頭進來了,「給。二哥,三哥慢慢吃,有什麼需要的叫我。」
關秋笑着點點頭。
蘇文山乜了他一眼,抬頭紋有些重,然後又低下頭不說話。
關秋也在打量他。
記憶中將近十年沒看到蘇文山了。
還是跟05年初見時一樣,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兩隻死魚眼即使瞪大了也沒啥殺傷力,再加上瘦削的身材,不知道的人,怎麼也不會相信他就是安淋鎮「赫赫有名」的小三郎。
其實小三郎名聲大不是因為他混的有多好,而是靠着前面「拼命」兩字換回來的。
說個難聽點,他就像一條瘋狗,逮誰咬誰,所以很多人怕他。。
其實他跟刀疤強差不多,名聲大不代表實力強。
這個社會說到底還是金錢為王。
金錢哪裏來?
那是要靠腦子賺的。
沒有腦子,光靠匹夫之勇又能走多遠?
社會主義旗幟下的專政機關可不是吃乾飯的,只要敢冒頭,分分鐘送你一首涼涼~
蘇文山看着眼前冒熱氣的肥腸面,率先打破沉默說:「我在裏面聽說過你。」
關秋抽了雙筷子給他,然後自己也開始吃麵,「名聲這個東西有時候是把雙刃劍,既能成事,也能壞事!」
蘇文山覺得面前這個人太能裝,年紀不大,說話老氣橫秋。
「你把我叫過來到底什麼事?」
關秋沒回答,唏哩呼嚕的吃着麵條,口中還讚嘆道:「這家肥腸面燒的很地道,你嘗嘗看。」
蘇文山不吃,等他一口面咽下肚才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說:「我還有事呢。你要不說我就走了~」
「你有什麼事啊,找你那些狐朋狗友?」
說着關秋抬起頭跟道:「不是我看不起你那些所謂的朋友,他們兜里比臉還乾淨,你去了頂多到大排檔賒頓帳。
你爹媽求爺爺告奶奶的借錢幫你賠償,免了你蹲大獄,你好意思剛出來就跟那些社會渣滓混一塊去?」
蘇文山不耐煩了,「關你diao事啊!再tm廢話信不信我抽你?」
「抽我?」關秋放下筷子拿過旁邊手包,打開後拿出一沓紅彤彤的鈔票,「啪」的一聲拍在桌上,「這麼多錢就能買你一條狗命!」
「放……」
眼看蘇文山打算掀桌子,關秋陰冷道:「你今天要是敢把桌子掀了,我晚上就讓刀疤強把你腦袋敲碎!」
手已經搭在桌上的蘇文山,聽到「刀疤強」三個字,硬生生的忍住了,惡狠狠的看着關秋。
如果他是安淋鎮的後起之秀,那麼刀疤強就是一個「傳說」了。
刀疤強16歲就敢拿把鐵錘敲安淋鎮老地痞的腦袋,到了20歲一把鐵錘橫掃安淋鎮,很少有他不敢敲的人。
25歲後,安淋鎮包括周邊城鎮,所有大地痞老流氓,看到他都是望風而逃!
就在這時,門口光線一暗,風塵僕僕的王富強走了進來,來到關秋旁邊略帶一絲恭敬說:「二哥~」
關秋點點頭,示意刀疤強坐下。
再轉頭時,蘇文山搭在桌上的手已經放下了。
關秋拿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