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臨大敵般的全副武裝姿態卻沒有迎來如預想那般的智械伏擊出現。
很快,前線上這如寂靜嶺般詭異又蹊蹺的情況就被上報到了隊伍後方的安娜耳中。
「你說什麼?沒有遭到抵抗?!」
聽聞到安娜這頭的反問,接到了自己下屬匯報後已經親自來到第一道防線上查看過情況的裝甲二團團長同樣是一頭霧水。
「是啊,師座!這陣地上別說是智械了,就是個鳥毛我都沒見到一根!捏一把浮土有半把都是炮彈皮!空軍這幫傢伙炸的也忒狠了點!」
一切正如這位團長口中所言的那樣,原本被智械防禦部隊佈置了重兵企圖以不可逾越的鴻溝形式來阻擋風行市遠征軍強大攻勢的第一道防禦陣地,早已在前後兩波空襲的重點照顧下死傷慘重。
隨後更是被無良的安寧所屬自走炮團來了一次聲勢浩蕩的掃尾行動,算是徹底耗盡了最後一絲精力。
對比起二戰時期的戰術轟炸和對地空襲,不論是在威力方面亦或是打擊精度與殺傷範圍上均要遠勝過那些二戰老前輩們的現代轟炸機和精確制導武器早已是今非昔比。
完全不知道自己所面對的人類對手手中竟會有空軍這種現代戰爭大殺器的智械指揮官在此番空襲中,壓根就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又毫無還手之力。
原本囤積在正面防線上的重兵在維和者轟炸機那外科手術般的精確制導打擊下頃刻間便在沖天的爆炸烈焰中灰飛煙滅,一切都是建立在以對手人類無空軍基礎上的重兵防禦陣地在這突如其然中到來的空襲打擊下,已然成了給高航一行人刷戰績的最好標靶。
伴隨着科技發展和武器技術的日新月異所更新換代後的現代空軍威力早已不是二戰時期那種炸幾輛坦克、毀一艘艦船的小打小鬧貨色,誰掌握了天空誰就掌握了一半的勝利這句話更不是建立在妄想基礎上的空談謬論。
聽上去可能會有些殘酷,但事實卻又的卻如此。
不論是此刻的安娜亦或是其餘所有剩餘的前線戰地指揮官所不知道的是,原本被智械擺在第一道防禦陣地上的足足兩個步兵師以及部分裝甲師的重兵早已在前兩波空襲中被徹底消滅。
整整24架維和者轟炸機和6架袋狸式攻擊機所累積投下的上千噸各類型對地攻擊彈藥早已超出智械地面防禦部隊的最大承受範圍,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在精確制導的前提下得以在這塊兒面積不過三平方公里橫向防禦陣地上盡情釋放。
唯一能夠證明這道此刻坑坑窪窪中尚且硝煙未盡的陣地上曾經存在過智械重裝兵團防守於此的唯一證據,大抵也就只剩下那些智械士兵散播在陣地各處上的殘肢斷臂以及其餘各式各樣的智械部隊零件了。
儘管安娜的前線總指揮部這邊尚且不知道智械一方「放棄」第一道防禦陣地的原因究竟是所為幾何,但本着兵貴神速的制勝理論,稍加思索後的安娜還是很快便下達了讓前鋒部隊繼續向着智械防線更縱深處挺進的命令。
對於安娜的繼續前進命令,心中總覺得隱隱有一絲不妥的師參謀長宋輝終歸還是在思索再三之後向着自己的上官緩聲開口。
「師座,不戰而逃就隨意放棄戰略位置最為重要同時也是最為易守難攻的第一道防禦陣地,這樣的行為明顯就是兵家大忌!」
「我不相信那些鐵皮腦袋裏都快成了精的高級指揮型智械會犯出如此愚蠢的行為!如果我是智械一方的指揮官的話,那麼能做出如此這般看似愚蠢行徑的原因只有一個!」
聽到這裏,正在舉着手中望遠鏡站在自己處在發動機熄火的坐車邊在身旁重重警衛部隊的保護下向着遠方山脈眺望的安娜不由放下了手臂,隨即轉過頭來的面容之上卻好似是一副一切都了如指掌的表情。
「所以說,你認為這些智械是在故意設下圈套引誘我們上鈎,對嗎?」
「沒錯!」
對於自己上官的反問,身兼着整個第一裝甲師參謀長之職的宋輝倒是沒有任何畏懼退縮地直接迎頭頂上,以最糟糕的戰局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