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來,顧俊非常忙碌,但按通爺說的,又是一種休息。
因為他每天都遠離了危險,做的都是些普通事務,擔當好「天機英雄」的角色:接受採訪、出席活動、參加會議、錄製節目……今天又出席天機學校的開學典禮。
這些不是他現在想做的,他想去疫區,想去醫院,但這是更高上頭交下來的宣傳任務。
不過他也有找時間完成些系統普通任務,卻沒能拿到新的藥物,還是那種消炎藥。
而且回來這麼多天,系統深淵任務又總是刷不出解剖深潛者的任務,導致他還只是抽空看了些相關解剖錄像,還沒有親手去解剖過給他留的那一具最為完整的深潛者屍體。
此時,在烈日的照曬下,顧俊近日來又一次發表講話,面對着廣場上二萬多歡呼的天機新生們。
看着這麼多人因為自己而激動,他倒不是不開心,換作以前可能還飄了,但現在實在是有一些無奈。
這些s值還滿滿的小傢伙,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走着一條怎麼樣的道路。
「同學們好。」顧俊對着立式麥克風道,豎起自己的左手小尾指,只有兩節,末端不見了,「這隻小尾指的末節是一次任務中,我自己給自己截掉的。大家不要以為來這裏是享福的。」
全場頓時靜下來了,那一張張稚氣未脫的面容上有了幾分認真。
其實距離這麼遠,他們是看不清楚顧隊長那隻手指的,但這件事情早有在新聞中做過宣傳。
天機人員的辛苦與危險性,他們有着些心理準備,報名參加考試時就有些同學因為膽小怕危險沒報名的。
但是這時站在這裏的二萬多人,多多少少都感覺自己會是那個英雄,又或者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準備好吃苦吧。」顧俊掃視着那些青春的臉龐,重聲道:「吃很多的苦,吃比別人更多的苦,吃普通人根本吃不下的苦,吃自己從沒有想過的苦,吃那些吃了會發瘋但又不讓自己瘋掉的苦。」
他說罷了這話,這才開始了念讀稿子。
全場的氣氛已然嚴肅,學生們聽得比剛才領導們講話時還要專注。
顧俊這份稿子也就是些鼓勵的話語,祝他們學習順利等。
事實上,入讀天機大學不代表加入了天機局,學生差不多相當於正式入局前的實習生權限,比那還低一些。
這些人是真正的白紙一張,也是因此,距離真正能派上用場還有些時日。
現在國家主要是一屆屆的把他們圈起來,因為在超自然力量剛公開的過渡期,人們需要時間適應,秩序需要時間建立。這些苗子不能被敵人搶了去;而那些精神力不甚高的人沒什麼危險性,就繼續去維持正常社會的運轉。
有個幾年時間,社會穩定下來了,到時候自然有另一套選材機制。
當然這是一種理想狀況,因為別說幾年時間,現在這世界未來一個月會發生些什麼,誰也說不好。
這些學生又確實是一個充足的人才庫,可以培養成為未來的中堅力量,現在天機局太缺人了。
其實國家還有着一些對於即戰力的選材、提拔和培訓,只是不做明面的宣傳而已。就顧俊知道的,自己的一些老同學,像張浩然、徐海、何雨涵,都已經正式加入東州天機局了。
即使是那樣,也依然是缺人。
「希望這批學生裏面能讓我挑個一千幾百人。」這是通爺的願望,這可不容易實現,咒術部目前的咒術人員數量都還沒有突破六百呢。王若香在那次入夢小隊任務結束後,又被關回了懲教基地。
而由姚世年運轉着的舊印部,因為是沒有精神侵蝕的,而且舊印裝備有着大量需求,所以舊印部準備大張旗鼓地招收人員,三千名、五千名,都不一定夠。
這些學生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在被垂涎着呢,分分鐘就成了舊印工廠里流水線上的一員。
上頭已經交待,現在整個國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