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燦看着蘇柔兒眉頭緊蹙,怕是回過味來了,「你前段時間得罪過什麼人,你自己心裏也有主張,外面的事也不用操心,萬事有我!」
「那你呢?是奉誰的命來相助我?」如果賀勇是柳側妃的人,吳燦不可能會趟這趟渾水,還大張旗鼓的將人帶回晉王府審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吳燦靠着馬車,抱着頭枕着,乾脆也不說話了。
蘇柔兒這些時日也算是對吳燦有所了解了,如果沒有利益牽制,他或許是願意幫忙的。但是這件事牽制甚廣,吳燦若沒有上頭的人是不會如此痛快的答應。
吳燦身後是顧謀士,顧謀士身後是晉王,蘇柔兒忍住不去深想,她不敢讓自己奢望太多,那些沒都是影的事。
吳燦與蘇柔兒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回府的路上,已經有一封書信快馬加鞭的到了晉王府,遞在了柳側妃手裏。
柳側妃見是哥哥遞來的信,忙忙叫海棠拆開,自己細細讀着。
每看一行字,柳側妃的臉色就陰一分,捏着信紙的手指都發白,將信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哥哥派的是什麼人,這點小事都沒做成!」
海棠嚇得往地上一跪,「主子當心手疼,這次不成還有下一次,別為這個事情氣壞了身子!」
「你知道什麼!」柳側妃陰着臉,「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顧遠征都插手了,哥哥眼下怎麼再生事?」
「顧……顧謀士怎麼會管這種小事?」海棠只聽着雲裏霧裏,顧謀士是外院的男子,本不該插手的。
柳側妃揮袖子將桌上的碗碟掃在地上,頓時噼里啪啦的亂響,嚇得海棠往後退了退。
柳側妃指着海棠,「你個蠢貨!顧遠征只聽王爺的派遣,蘇柔兒那個狐媚子,定是在王爺耳邊吹枕頭風了,這才讓王爺心軟,出手相幫。」
「這這這……」海棠聽的心驚,只覺得事情越來越難辦了,王爺這是給蘇柔兒臉面,就算是主子也不敢抽王爺的臉啊!
柳側妃自然也知道,此時萬萬不敢再出手整治蘇柔兒與蘇家,但這一口氣生生的咽不下去,氣的柳側妃差點將如意館所有的擺設都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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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蘇柔兒的馬車也到晉王府角門了。
蘇柔兒拜謝過吳燦,想着吳燦幫了自己許多忙,她也是該許諾些什麼的才好,「吳侍衛,你的恩情我都記着,只要我能做到,赴湯蹈火蘇柔兒都在所不辭!」
吳燦掏了掏耳朵,也是許久沒人喚他吳侍衛了,聽起來倒格外順耳,「你這話我聽了許多次了,我們之間就不來這些虛頭巴腦的客套話了,日後我定會找你討回這些恩情,你別擔心。」
吳燦這話似乎也合乎道理,卻偏偏說的這麼沒有情義,好歹蘇柔兒是習慣他這麼不着調了,也不理會,下了車忙忙往樊樓走。
蘇柔兒身上的衣服早就破損了,此刻穿着是以前在家的舊衣裳,在這晉王府內總顯得格格不入,蘇柔兒只想着先回自己屋子將衣服成舊日在王府穿的才好。
蘇柔兒到了院子門口,只覺得今日院子安靜的很,平日這些丫鬟婆子都嘰嘰喳喳的,非得她說個三遍才能小聲些,今日卻如此自覺,有些不太正常。
蘇柔兒也不管別的,只往自己屋子去,但才走了幾步,就見晉王遠遠站着,明顯是看見她了,春書抱着小郡主在一旁候着。
蘇柔兒只覺得腦子發懵,旁的都顧不上,只是上前給晉王行禮,「奴婢……奴婢見過王爺。」
晉王身形修長,一雙狹長的鳳眼在蘇柔兒身上打量,見蘇柔兒穿着一身他從未見過的衣服,臉色發白,髮髻也不太齊整,剛才行禮的時候,分明看到她手腕有被勒傷的淤青,眼神暗了暗,「春書,你抱着小郡主先下去!」
「是!」春書不敢不從,只是抱着小郡主退下去,只敢偷偷瞧了一眼蘇柔兒。
蘇柔兒把事情在腦子裏細想了遍,或許是晉王覺得她懈怠了小郡主,忙忙往地上一跪,「王爺恕罪,奴婢家裏出了一些事情……實在不是故意懈怠!」
晉王見蘇柔兒請罪,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