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晴得像一張淺藍色的紙,幾片薄薄的白雲,像被陽光曬化了似的,隨風緩緩浮游着。
艷陽普照的日子真讓人心情舒暢,但如果是在炎熱的夏季,那就另當別論了。
一大早的,太陽就從東方升起了。
昨夜被江博坑了之後,衛東既委屈又憤怒,和陳雪妃一番商議,兩人決定報復回去,一定要把這口氣出了,不然渾身不舒坦。
派人打聽調查後,查到了江博所在的酒店。
於是,陳雪妃和衛東糾集了兩位好友,早上八點不到,就來到了香格里拉大酒店側前方幾十米的馬路邊。
找來的兩人,年齡都比陳雪妃和衛東要大。
一人名叫羅小虎,長得牛高馬大,開的是一輛保時捷718。
另一人名叫張浩鋒,剪着平頭,衣着卻十分時髦,開的是一輛奔馳s500。
而陳雪妃今天則沒開車,來時坐的是衛東的保寶馬840i。
見到兩人,衛東下了車,率先招呼道:「虎哥,浩鋒哥,來了啊。我之前聽說,浩鋒哥你正在泡一小明星,還以為你很忙沒法來了,情況咋樣,上手了沒?」
張浩鋒笑道:「上啥手,還早着呢。不過你倆什麼情況,一大早叫我和虎子來這邊,出什麼事了嗎?」
作為他們這一代的大哥大,張浩鋒雖然已經畢業開始進入社會了,但對陳雪妃衛東這些弟弟妹妹,也基本都是有求必應。
只要他們受了欺負找到張浩鋒,他就一定會幫他們出頭。
衛東臉色微苦,把昨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還不忘朝江博的身上潑了一瓢髒水。
聽完後,張浩鋒眉頭微微一皺,羅小虎則表現得義憤填膺,從他的車裏抽出一根橡膠棍,怒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傢伙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衛東看向陳雪妃,等她來說。
下車之後,陳雪妃靠車而立,見幾人都望向自己,說道:「他叫江博,做什麼的……當時他說他是要飯的,我想應該是騙人的,具體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和東子都已經打聽到了,他就住在前面的香格里拉酒店。」
羅小虎擼起袖子,揮了揮手中的橡膠棍,就道:「那還等什麼呀,走,上去干他丫的,居然敢欺負我的兄弟姐妹,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張浩鋒顯得冷靜一些,抬手按了按羅小虎的肩膀道:「先別急,脾氣也不是現在發的。雪妃和東子叫我們來,應該有想法了吧。說說,你倆是怎麼打算的?」
陳雪妃猶豫了下道:「教訓是肯定要教訓他的,他這麼陰了我和東子,不出口氣我們也不會善罷甘休。
不過,他是我二叔的朋友,我們也不能做得太過分了,否則我二叔知道了,咱們都得一起涼涼。
所以,我和東子的想法是你們等他出來的時候,開着車去堵住他,然後也不用太狠,把他弄哭,讓他道歉就行了。」
羅小虎撇嘴道:「他可是耍了你倆啊,只是弄哭就行了嗎?照我說,至少得腿打斷才解氣吧?」
張浩鋒聽了這話,沒好氣地拍了羅小虎的後腦一下,瞪着他道:「你那熊脾氣趁早給我改改,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腿打斷?」
有沒有點腦子,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動不動就打斷腿,在陽城這樣的城市裏是行不通的,性質也是極惡劣的。
打斷腿是很爽,可是之後呢?
如果是普通人,那倒也算了,可明顯敢和陳雪妃衛東硬着剛,還坑壞了他們的人,不是善茬。
真要走到打斷他腿的地步,那矛盾也就不可調和了,現在也不知道對方的具體身份和背景,萬一來頭很大呢,那豈不是平白無故樹立了大敵?
所以,弄哭加道歉,最多再拳頭招呼幾下,就已經是極限了,再多,張浩鋒立馬就會掉頭走人。
雖然他和陳雪妃、衛東的關係很好,看他倆被人陰了,也想為他們出氣,可這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