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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到熟悉的苦味,沈妙睜開了雙眼,生無可戀的望着頭頂的繡花帳子。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唉,又是生無可戀的一天。
她不過是在家睡了一覺,怎麼就從豪華別墅到了這封建王朝,更慘的是成了一名皇子的選侍。
她想不開啊,想不開啊。
她明亮寬敞的大別墅,剛換的寶馬車,還未拆封的楊樹林禮盒。
最難受的是,昨晚那個小哥哥,她才睡了一次呀。
嗚嗚嗚……
沈妙捏着被角,遺憾萬分。
丫頭秋分聽到這每日一嘆,怯怯的站在床前。
「姑娘,你好歹喝一口藥吧。」
她家姑娘已經病了三天,冷清清的躺在床上,沒一點生氣,這偏僻的院子也無人走動問候,她真害怕姑娘就這樣沒了。
「放着吧。」
也許病死了就能回去,萬一呢?
沈妙又美滋滋的閉上了雙眼。
夢中她又見遇到了那晚的小哥哥。
臉蛋還是那麼精緻,身段照舊挺拔,只不過懷裏抱着的女人卻是一頭金髮。
狗男人,變心可真快。
沈妙一口吞下杯中的酒,視線四移,準備尋找下一個獵物。
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目光轉到角落,不再挪動。
天吶,真是個極品。
光看側臉,她都覺得渾身燥熱,想要和他生猴子。
角落的男人似乎察覺到什麼,轉過身,冷冷的瞥了沈妙一眼。
沈妙被凍得渾身哆嗦,這一哆嗦就醒了。
屋子裏的光線比先前暗了不少,靜悄悄的加之擺設陳舊,暗影浮動,有種凶宅片開場的既視感。
「秋分,你在嗎?」
話音剛落下,屋裏便有人進來了。
「哎,姑娘,奴婢在呢。」秋分擰了濕帕子,替沈妙擦了臉,又餵了點溫水。
喝了水,嗓子舒服不少,「開燈……把燈點上吧,黑黢黢的,怪嚇人的。」
「好。」
秋分溫柔又順從。
油燈雖然不算明亮,好歹能驅散黑暗和恐懼。
「方才在幹什麼呢?」
「奴婢在給姑娘做衣裳呢。這齣暑後,天就一點點的涼起來了,姑娘先前的衣裳怕是不能穿了。」
秋分拿着針線筐,坐在油燈下繼續做,一臉的擔憂。
此情此景,沈妙不由得想起了那句名詩,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雖然身份年齡都不對,但既視感就是很強。
她覺得很違和。
」府上不是有針線房嗎?你送過去讓他們做。以後別在燈下做事,小心熬壞了眼睛。」
這兒可沒有蘭蔻給你修復明亮大眼睛。
秋分停下了手邊的動作,望着沈妙欲言又止。
這一看就是有內情的,沈妙便催道「這兒又沒旁人,有什麼困難說出來就是。」
雖然她不一定能解決,但她想聽啊。
這日子實在無聊。
「姑娘,針線房的人咱們怕是使喚不動。」
沈妙挑眉,原主記憶中,針線房的人就是負責製衣和漿洗的。
「上次咱們送去的衣裳,那邊隔了七八日才送過來呢,說是側妃那院裏的小主子淘氣,衣裳換洗得勤,抽不出時間。」
「那其它人呢,也是由丫頭做衣裳洗衣裳嗎?」
「那…倒不是。」秋分期期艾艾回道。
沈妙有些生氣了。
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以前在家她的衣裳都是保姆精心打理的,就算是大牌禮服,也是櫃姐親自送上來讓她挑的。
沒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