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霄國,京都。
這裏的百姓似乎並未察覺到外界的動靜,仍與往日一樣該幹嘛幹嘛。
唯一不同的是,尋常百姓也聽說皇族有一位皇子過世了。
各方的大人物陸陸續續抵達京都,參加那位皇子的葬禮。
靈堂前,站着無數虞家子弟,他們神情凝重中帶着一絲悲痛。
虞青之,乃虞家天驕,荒院弟子,丹道中的天才,修行短短數百年便已是合體期修士。
日後不僅有望晉升合道,甚至問鼎玄仙也不成問題。
可這樣的天才,卻在壯年早夭,這對虞家對離霄而言,都是一件極其悲痛之事。
「青之舅舅這次死的太過蹊蹺!」
「對啊,他分明是合體期修士,壽達兩千之數,如今才活了短短數百年,怎麼可能就平白無故死了。」
「可是青之舅舅這次死在皇宮裏,總不能是被人下了毒手吧?誰敢?」
「不說我們離霄也有玄仙老祖坐鎮,就是青之舅舅背後的荒院,也讓宵小膽顫,誰敢對青之舅舅出手。」
一群外嫁女的子嗣正在偏廳里竊竊私語,每個人的神情都很是悲痛,也對虞青之這次的死充滿狐疑。
不過他們聊天的時候,餘光也不斷注意另外一道身影。
離霄國好些皇女外嫁了,但其中只有虞青梅嫁的最好,嫁給了中洲鎮天王。
其子蓋武,如今就在這群外姓子弟中顯得鶴立雞群,有人想上前結交,又怕唐突,畢竟平日裏他們的接觸並不多,只是偶爾會在一些重大節日見上一面罷了。
「我聽說啊好像是舅舅他在荒院裏得到了一門特殊的道法,正是因為修煉此法,才突然暴斃。」
「嗯?你可不要胡言亂語,什麼樣的道法能讓合體期修士暴斃?」
「我可不是胡說八道,我有一位遠房親戚,他家裏有位子嗣運氣好,也拜入荒院了,就是中洲那個牽牛的仙苗,叫寧鐵牛,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他啊,是聽說過,聽聞寧家血脈有些古怪,經常懷子數百年才會誕下,寧鐵牛才修行沒多久,已經是金丹了。」
「對,他也在荒院裏修習了那門道法,傳聞此道法可以讓人走陰,前往傳說中的陰間。
我懷疑舅舅是走陰時遇到兇險,才會坐化。」
「走陰!?我怎麼不曾聽說過此術,世上真有陰間?你可要小聲點,如今長輩都在前面,要是被他們聽到你胡亂猜測,小心打板子。」
「無稽之談,世上哪有什麼陰間,那不過是凡人杜撰出來安慰自己的話語罷了。」
「這倒也不是無稽之談。」
眾人目光紛紛望向蓋武。
蓋武淡淡道:「荒院如今多了一位先生,姓方,聽說與三千道門關係緊密,就是他傳下的走陰之法,我看此法用不了多久,世上修士也都能修習一二。
是真是假,屆時你們也能自行判斷。」
「表哥,真的嗎?您是鎮天王府的世子,自然比我們懂的多,可否細說一二?」
一位小姑娘壯着膽子道。
「具體我也不知曉,此法我還不曾修習。」
蓋武輕輕搖頭。
走陰
他對此術倒是有點興趣,但如今虞青之莫名死在此術上面,他覺得若是自己走陰,必須要好好準備一番才可,免得步入虞青之的後塵。
眾人見蓋武開了口,仿佛表兄弟間的疏遠就漸漸淡去,一群人紛紛圍在蓋武身旁聊着,隱隱以他為中心,言語中都帶着一絲討好。
蓋武一邊閒談,一邊注意着前堂那邊,每來一位大人物,都會有一聲唱喏。
可至今為止,他還沒聽到中洲那邊的大人物現身。
這很不合理。
以他們的安排,如今中洲必然派人前來才對,並且來的也不該是小角色。
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