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陰君,陰曹司和拘魂司就不說了,至於這輪迴司你讓他們如何各司其職?
閻君已有多年不曾開啟奈何橋,尋常遊魂根本沒有機會轉世投胎,他們這輪迴司自然沒事可做。」
遊方突然開口,「再說那拘魂司,陰間遊魂愈來愈多,若再由他們把人間遊魂通通帶回來,恐怕陰間要亂作一團。」
頓了頓,「還有陰曹司,陰曹司的城隍所行之事,我們陰卒司的日游與夜遊也可行此事,何必要多養一批人,浪費陰壽。」
「不錯,以今時今日之景,輪迴司、陰曹司、拘魂司並無存在的必要,他們陰君的身份還可保全,這也是閻君心軟,代表着三司官身的甲冑,早已被閻君收回。
並非是我判官司和陰卒司能做主此事,閻君的意思,也是如此。」
申屠滄道。
「放屁,若非你們陰卒司與判官司歷來霸道,不斷進讒言,我陰曹司與拘魂司何至於此?好在方陰君明事理,覺得如此不妥。
如若不然,長此以往下去,你們兩位才是陰間的閻君,真正的閻君還能聽到我等之言?」
齊天然怒喝道。
景雪神色有些古怪,當初齊天然在申屠滄和遊方面前都是小心翼翼,臉上時時掛着討好的笑容,不曾想還有這麼一面。
「說了,這非我兩人的主意。」
遊方掃了齊天然一眼,看向方塵:「方陰君若是覺得此事不妥,可前往閻君殿,求閻君把代表三司官身的甲冑賜下。」
「說起來,我今次的的確確想前往閻君殿一趟,只是不知閻君殿位於何處。」
方塵笑道。
「方陰君,若是想求見閻君,只需各司陰君齊至忘川便可,若閻君要見你,自會看到通往閻君殿的橋樑。」
齊天然恭聲道:
「我等求見過閻君數次,閻君始終閉門不見,但想來方陰君深受閻君認可,其必然願意見上一見。」
「需要各司陰君齊至?」
方塵心中恍然,難怪他一直不曾發現閻君殿的方位,原來還有這等條件。
忘川前,白霧茫茫。
方圓五里之內已經被徹底封鎖,尋常遊魂難以接近。
一名名陰間的大人物身着陰君戰甲,立於忘川前,齊齊朝茫茫的忘川行禮,口中念念有詞。
半響,忘川依然茫茫一片,沒有任何動靜。
申屠滄嗤笑一聲,淡淡道:「閻君已經多年不曾召見我等,想來這次也不會例外。」
齊天然等人神色有些凝重,如若閻君連這位方陰君也不見,各司想要恢復往日榮光,無異於痴人說夢。
沒有那些代表着官身的甲冑,他們至始至終都只能是光杆司令。
「方陰君,不如今日上京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如往常一樣如何,你已知曉上官同在人間的修行之地,沒必要再讓事情朝不好的方向發展。」
遊方道。
他話音剛落,只見茫茫大霧仿佛被風吹散,一座橋樑自虛空顯現,綿延至眾人眼前。
眾人眼裏露出一抹驚愕之色,特別是遊方和申屠滄,兩人心中震驚更甚,似乎沒想到閻君真的願意見這位方陰君。
慈娘娘目光微動,看了石龍一眼。
「世子,這座橋的後面有什麼,下官也無從知曉,不如讓下官陪世子一起走一遭。」
石龍輕聲道。
「陰妖怎敢前往閻君殿,就不怕被閻君鎮殺麼?」
申屠滄冷聲道。
「方陰君,既要覲見閻君,理當恪守陰間律條,實不應該帶着陰妖前往,此乃褻瀆。」
遊方道。
「你們兩位張口陰妖,閉口陰妖,真是怪煩人的。」
慈娘娘笑道:「世子要如何做,輪得到你們指手劃腳?」
遊方和申屠滄神色有些鐵青,只是望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