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山面色鐵青,身為第九院的副院主,飛升期劍修,親眼看見自己的兒子死在自己面前,說心中不痛那是假的。
他緩緩望向方塵,淡漠的眼神里隱隱有殺機一閃而逝。
龍傲的臉色有些難看,並非因為薛鍾死了而感到憤怒,而是感覺自己丟了顏面。
他身後的那些劍修和二房修士,不由得面面相覷,眼裏閃過一抹詫異。
薛鐘的實力,在龍家同期劍修中位列前五,這個成績不可謂不高。
等若於龍家嫡系子弟在出竅期中,能與薛鍾一較高下的也是屈指可數。
畢竟劍修身為死士,炮灰,就是因其攻伐之力遠超同階。
眼下,薛鍾竟然一招敗北,敗給了李長生從鄉下地方找來的泥腿子!?
「父親找來的這名劍修的確手段不俗,難怪連孫奕的分神都落敗了。」
龍萱頻頻望向方塵。
「他這一劍」
白靈鉞等人面色逐漸凝重。
劍修殺人,殺意騰騰。
可剛剛方塵不僅沒有出劍,甚至連他們都察覺不到方塵身上有半點殺意。
便是如此龍家的出竅劍修也被其一招鎮殺,這樣的手段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堂哥,我夫君找來的劍修可堪一戰?」
素裙女子笑了笑,「你已經驗證過了,也無須擔心我夫君找人濫竽充數。」
「此子的確有點手段。」
龍傲皮笑肉不笑的道:「看來妹婿為了龍家之事,也沒少上心。
不過麼只是一場說明不了什麼,妹婿這次帶了十餘人,再挑一人與張高天過過招吧。」
眾人知道龍傲今日必然要找回場子,否則不會善罷甘休。
這並非針對鄉下來的劍修,而是針對李長生這位姑爺。
看出來這點後,龍家的修士基本都閉口不語,靜靜等着李長生表態。
「龍傲,你莫非忘了我大房和你們二房還有一場賭約?如若我帶回來的劍修在這場比試里受了傷,接下來怎麼前往葬劍天梯。」
李長生淡笑道:「如果你們二房怕了,不妨直言,願意認輸的話,我們大房只收你們一半賭注便可。」
「呵呵呵。」
龍傲發出一陣輕笑,擺擺手:「我二房和你們大房之間的賭約,只是一點點小賭注罷了,何曾放在心上?
我如今擔心的是龍家與孫家之間的賭注,若是出了半點差錯,害的我們龍家輸了這場比試,就算堂妹再如何護着你,只怕上面的老祖也不會坐視不管了。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先驗證驗證你找來的劍修有多少斤兩。」
說着,他指了指方塵:「此子已經過關,勉強有資格進葬劍天梯,可其餘人呢?」
「李老祖,讓弟子試一試吧。」
白靈鉞突然開口。
「你的確有點劍修的膽魄,我見你只是分神初期是吧。」
龍傲淡笑一聲,看向薛山。
薛山強忍喪子之痛,把薛鐘的屍首交給身旁之人,隨後從人群里點出一名年輕劍修。
這名劍修也是分神初期,他走到白靈鉞面前,目光冷冽。
「這場打完,希望你別再緊追不放。」
李長生盯着龍傲半響,發出一聲淡笑,隨後沖白靈鉞道:
「全力出手,不要留半分力。」
「李老祖請放心,弟子的劍今日必然要見血。」
白靈鉞頷首道。
憋了一肚子氣,他現在又怎會留手。
就算打不了眼前這位龍傲,也能用其身邊的劍修出口惡氣,一看見這些劍修卑躬屈膝的模樣,白靈鉞心中的氣便不打一處來。
他沒發現,李長生在聽到他的話後,眼神略顯古怪。
雙方很快開始交手,只是剛剛出劍,白靈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