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簡的光芒越來越熾烈。
內景地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開始微微的震顫。
天象之河上也泛起一陣陣水紋。
赤炎聖者看見這一幕,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露出一抹期待之色。
如果有更為強大的內景地在朝這邊靠近,內景地就會有所預警。
眼下的一切動靜,都像是內景地在預警。
但他知道眼前這位方閻君必然無從知曉這一點。
他也沒提醒,只是略顯期待的等待着。
注入竹簡的內景之力越來越多。
它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朝內景地外飛去,最終止步在恢弘的門戶前。
灰茫茫的虛空之中,隱約間,有一座比方塵內景地恢弘不知多少倍的門戶緩緩顯現。
那好像就是一方大世界一般。
在這座門戶面前,方塵的內景地就像是一隻蟲子般渺小。
下一秒,一名俊美無鑄,身着白衣的青年緩緩走進方塵的內景地。
他出現之後,內景地里的預警現象漸漸平息。
天象之河也不再泛起波瀾。
好似一切都因他出現,而變得安靜。
赤炎聖者呆呆的看着眼前之人,又忍不住朝其身後的內景地看上一眼,心中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他成為採氣後期聖者多年,自認為也見過不少強者,其中最強的,便是炎族如今的域主,亦或者是秦無慎。
這兩位都是大世聖者,他也曾去過兩位的內景地,見過他們大世內景地的恢弘磅礴。
但與眼前這座內景地比起來,那兩位的內景地就好似變成了一間陋室,眼前的內景地才是金碧輝煌的宮殿。
「前,前輩」
赤炎聖者忍不住拱手行禮。
白衣青年沒有望向赤炎聖者,而是看向方塵,似有神光流轉的瞳眸之中,印出了與此刻方塵不一樣的形體。
在他的瞳孔里,方塵身上有九條燭龍纏繞。
雙目也不再是灰白一片,而是一日一月,似能洞察九幽。
「你是如今的仙鴻之主?」
白衣青年開口了。
聲音如和煦的春風。
「晚輩正是。」
方塵躬身行禮,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波瀾,心中卻也在暗暗心驚。
眼前之人的修為,怕是比秦無慎都要高上許多許多。
為何老爺子他們有這樣的底牌,始終不曾動用,而是要在今時今日再啟用?
「我和你們仙鴻一脈有點交情,只是沒想到過了這麼久,才有人有資格喚醒我賜下的竹簡。」
白衣青年伸手一摘,上空的竹簡立即落在他手中,不再有神光溢散,而是變成了普普通通的一支竹簡,看不出任何神異。
他賜下的竹簡?
方塵心中微微一動,赤炎聖者也露出一抹震驚。
他本以為這支竹簡,是仙鴻之主留下的,卻沒想到會是眼前這位強者留下的。
「你心中定然覺得奇怪,不過也是。
仙鴻一脈,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誕生過天象級的內景地。
想要喚醒我這支竹簡,天象內景地就是門檻。」
白衣青年負手來到天象之河面前,輕輕一抬手,只見天象之河裏的忘川水和化仙水瞬間分離,成為兩條大河懸浮於空。
赤炎聖者看見這一幕,心中連連倒吸涼氣。
他從未想過,有人可以輕易的驅使他人內景地里的天象!
這本該是此間的核心,卻在外人手中如此聽話,難以想像這位的實力到了何等高深莫測之境。
「不過再強大,也絕非火燧祖師的對手。
不然仙鴻一脈有這等底牌,沒必要流亡這麼多年
什麼天象內景地才能喚醒竹簡,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