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泓的父親?
方塵有些詫異,對方來的也太快了,五天戰場才剛剛結束,對方就跑來了?
「那位的修為看起來不低,老師對他很客氣,應該也是一尊天象聖者。
你等下說話可別得罪人家。」
張道月提醒道。
「大師兄,對方可能是郭泓的父親,是一位至道。」
方塵也提醒道。
「」
張道月沉默了很久,才緩緩看向方塵,眼神狐疑之中帶着一絲凝重:
「對方不是來尋仇的吧?真要是至道尋仇,老師也保不住你,你現在馬上躲起來,可能還有點活路。」
「我沒殺他兒子,能有什麼仇可尋。」
方塵笑着搖搖頭,隨後突然好奇的問道:
「大師兄,你當年真把秦梟打的跪地求饒了?」
「假的,我胡亂說的,當年我和他打的不相上下,略勝一招而已。」
張道月眼中露出一抹淡笑:
「但我的話在人族學院,還是有幾分份量,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有人相信就行了,這盆屎潑在秦梟身上,他想要洗乾淨,那很難囖。」
「師兄高招。」
方塵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你也是的,那個太昊巍打殘就行了,何必真的把他打死呢,一,他是我們玄暉學府的學子,你這樣做,很多長輩會不高興的。
二,也的確引來一些連鎖反應,估摸着我們人族聖者在外面得小心一些了。」
張道月教訓道:「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做事留上一線,日後也好相見。」
方塵笑着點點頭:「師兄,我知道了,不過郭言禮做的事情太過分,如果以後還遇到羲族的七陽學子,我依舊不會留手。」
張道月沉默了一會兒,無奈的點點頭:
「隨你吧,總歸也只是一些小事,對人族的影響不大。」
慈悲山。
徐善有點尷尬的站在一道身影面前:
「郭前輩,我那弟子口無遮攔,有些事他說說便是了,您就當沒聽見。」
來人看起來四十餘歲,和人族長的十分相似,不細看看不出其中區別。
他溫和的笑了笑:
「晚輩之間的承諾,也是得遵守的,我身為長輩,豈能裝作聽不到?」
徐善無奈的道:「可您要以陰聖入手,這責任,我慈悲山可承擔不起,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若有人藉此倒打一耙,說我那弟子信口開河,那又如何?」
「怕什麼,你們慈悲山做事就是畏手畏腳。」
中年人皺眉道:
「是否是陰聖,至道是可以印證的,只要太昊禹真的奪取過他人的內景地底蘊,那就板上釘釘的事,身為他的師尊,郭言禮也要遭受責罰。
輕一點的,逐出玄暉學府。
重一點的,還得去仲裁院那邊問話,然後發配服役。
這難得的機會,你也想放過?」
說到這裏,他語重心長的道:
「到時候,方芷雪可以調動回你們人族學院修行,這樣的天驕,你們難道不想親自掌握在手中?」
「就怕你們羲族那邊不滿,到時候出點什麼差池,我們慈悲山擔待不起這個責任。」
徐善訕訕道:「我看這件事,你就當是小孩子家家之間說的玩笑話好了。
我會跟方塵交代,以後碰見郭泓,不殺他。」
「我有很多兒子,郭泓的天賦雖然不錯,但也不是我最喜歡的那個,他死不死的我不在意的。」
中年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我大老遠專門跑一趟,不是聽你說這些話,我看我還是等你的弟子回來,跟他說好了。」
「郭前輩你和郭言禮是同輩吧?他在郭家裏的地位也不低,你就這麼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