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裏,零零散散的坐了不少人,有些會發表意見,有些則是沉默坐在那裏看着。
范城才說完,不遠處一個一直坐在那裏的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瘦矮青年站了起來,說道,:「三分鐘。」
他的意思很清楚,三分鐘就能夠讓煉法堂里的隗林不再站着。
他來到了一間暗室之中。
暗室時,沒有電燈,他進去之後將一盞油燈點燃。
油燈擺在一個古老的燈台上,照着下方矮桌上一盆漆黑的水,那盆就是正常的臉盆大小,盆上畫着古怪的咒文,像是甲骨文,一豎豎的,其間夾雜着一些陰森的暗紋人臉。
而盆中的水卻漆黑一片,就如墨汁,低頭看那水上卻又有倒影,這是咒水,他每天都要對着盆中的水施咒,將自己的一切負面心念傳入水中。
在別人去端他咒水盆的時候,他也沒有閒着,而是從旁邊的一個盒子裏,拿出一個用黑布包裹着的人偶。
人偶無臉,木製,通體光潔,那種黑像是沁入了血的黑,詭異無比。
「可惜,沒有他的毛髮血液,我只能夠通過他的生辰八字,和姓名、經歷這些來定位他這個人了。」阿水呢喃了一句。
他的手上一張紙,紙上寫的隗林的資料,他將那資料放進了咒水之中。
紙很快就沉沒了,接着,又將那有着生辰八字的紙也沉入水中,又見他將那無臉的木偶放進去。
木偶也沉入水中,看不見了。
緊接着便見伸出手指在咒水面勾勒起來,隨着他的勾勒,原本倒映着他自己臉的那個模糊影像竟是變了,變成了隗林的臉。
那臉緩緩的下沉,竟是與那無臉的木偶合在了一起。
緊接着,他的嘴裏便開始低聲呢喃着一些咒語,隨着他的咒語而起,本是安靜無比的一盆黑水竟是起了波瀾,仿佛有什麼活物在水下掙扎,想要衝破黑水的淹溺,但是卻被黑水緊緊的包裹着。
水底掙扎的東西偶爾露出來形狀,竟是他剛放進去的木偶樣子。
在看着這場鬥法直播的人,只看到站在煉法堂之中的隗林突然之間張開了嘴,像是呼吸困難,他使勁的想要呼吸,卻看到他的口鼻之中似有水溢出來。
視頻的焦距拉近,隗林的五官清晰的呈現在屏幕上,這一刻關心他的人都在擔心,因為在神秘的世界裏,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低階殺高階,只要抓住了機會並不是不可能。
此時,他所在的班級群里安安靜靜,與之前十幾秒的熱鬧天差地別。
隗林仰着頭,七竅流水,突然之間,他開始嘔吐,吐出來的是黑色的水,一口口,吐出來,他彎下腰吐,然後幾乎趴在地上吐,像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而這時,班級群開始出現了說話的。
「剛剛那應該是厄髒溺殺術。」
「隗林吐出了水,說明那咒術被他抗過去了。」
「話說,隗林究竟修了什麼法術,我怎麼記得他練的最多的是拳劍之術。」
「我覺得他整天泡圖書館,根本就沒有練過法術。」
「可是,他畢業了,我們是不是要去多看看書。」
「他難道是憑着超強的體質抗着各種法術畢業的?「
視頻中的隗林竟是仍然就那麼的趴着,盯着那一灘嘔吐物看,他像是沒有力氣再站起來。
另一邊的暗室之中,阿水有些不甘心。
看着已經恢復平靜的咒水,咒水下的人偶上的隗林的面容已經散去,當他想要將無面木偶撈起之時,卻發現,那無面的木偶上似乎有一張臉快速的浮現。
那張臉讓他覺得那麼的熟悉,卻又有一種陌生感,這種感覺非常的詭異。」那是,我……的……臉!」
當他想到這個時,心中恐慌的念頭生起,想要離開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是不受控制,無法起身,他就那樣定定的看着。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