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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中,艾美想了想低聲詢問康寧:「那個鐘梅不是提前注射過防治病毒的疫苗了嗎?怎麼還是被感染了?而且她應該對自己體內的反應非常了解才是啊,怎麼會變成這樣?」
康寧耐心解釋:「鍾梅和首批到達密支那建立防治中心的兩百名醫療隊員一樣,在出發前確實已經注射過此前研製的抗病毒疫苗。讀爸爸 www.dubaba.cc但是由於前期沒有足夠的病例研究,那時候研製出來的疫苗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有效率,而且在時限上有其不確定性,實際上我們也有十二名注射過疫苗的醫務人員先後感染了病毒,但救治及時,如今已經康復在即。」
「這事兒我也知道,醫生小非是我的好朋友,聽說她被感染了我還去安慰過她。」艾美點了點頭,隨即感慨地道:「鍾梅這次攜帶我們的研究資料叛逃,害人終害己啊!我真為她不值!」
康寧嘆息了一聲,接着說道:「對病毒的研究也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直到方教授的七人研究小組進駐密支那,通過大量的臨床研究和採樣分析,並經過數百次的藥理實驗和改良,並利用電話會議、資料傳真等手段,與緬東研究所數十名研究人員反覆研討、共同努力,在過去一年艱苦研究的基礎上,才誕生了使用有效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五的新一代疫苗,但就算是這樣,也有個體上的差異,不敢保證每一個人都安全無恙。鍾梅間諜案的總結報告上有詳細記載,事發那天上午九點半,新疫苗才剛剛運抵密支那,實際上美國人正是冒充運送疫苗的直升機,才成功混進基地。鍾梅由於配合美國人倉促進行行動,沒有時間獲得新的疫苗注射機會,而其他醫務人員都在那一天下午再次注射了新疫苗。再一個,注射疫苗不發病並不等於本身不攜帶病毒,而是對病毒有了一定的抵禦能力。如果病毒攜帶者通過血液、體液直接傳播給別人的話,感染髮作的時間將會大大提前,症狀也會趨於嚴重,多次試驗和觀察證明,只要皮膚潰爛面積超出百分之二十五,基本上就沒有救了。據我估計。鍾梅很有可能是在工作中直接接觸過病人的血液或者其他體液,也有可能是她在注射初期的疫苗之後身體並沒有產生抗體,因此才釀成這個悲劇,儘管她這樣地傳播概率不高,但確實是事實存在的一種傳播途徑。」
「原來這樣,太可怕了……」司徒遠和眾人都驚嘆不已。
康寧站起來向司徒遠致歉:「師兄、四哥,你們剛才所介紹的情況很及時重要,我得立刻去見一見丹睿主席,商量一下怎麼應對即將蜂擁到來的各國特使。用餐完畢你們也休息一下,晚上回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談。」
「去吧,你如今身份不同了。一舉一動都牽涉到一個國家的利益,別管我們,我和小晏已經很久不見了,咱們幾個父女叔侄也想說說話。」司徒遠理解地站了起來,輕輕拍拍康寧的手臂。
康寧在梁參謀和艾美地陪同下,快步走向三號樓。這時小段已經將車隊和警衛工作安排妥當,康寧站在車門前叫過梁參謀:
「小梁,你立刻到段大使那裏去一趟,把司徒遠先生剛才透露的情況詳細告訴他。另外再請他幫忙查一下鍾梅臨死前是否給廣西的父母打過電話?我分析鍾梅很有可能知道自己感染了病毒來日不多,一時鑽進了死胡同,進而產生了報復心理。否則以她的水平以及這麼長時間的治療經驗,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身上出現的症狀,並提前採取防治手段。」
「是!」
二號樓陽台上,司徒兄弟看到康寧的三輛車匆匆離去,都長長地嘆了口氣,知道這個師弟幾年來的確不容易。
司徒逸想了想問道:「大哥。你怎麼會把四十九俱樂部這樣地機密告訴小寧……不用四下看了。小寧不是那種人。絕對不會派人監視。更不會在咱們下榻地地方安裝竊聽器地。」
「我當然知道。我地意思是酒足飯飽。咱們到下面地花園走走吧。這地方雖然不大。但是看起來風景還挺雅致地。」
兩人下樓來到幽靜地花園裏。並肩漫步。就像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