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爺帶着他們兩人往前走着,月光穿過黑暗灑了下來,看來女鬼被王詡攻擊以後受創嚴重,鬼境中的壓抑氣氛也減弱了不少。
「我不太明白,狼人是怎麼跑到在這個學校里來的?」王詡在貓爺身後問道。
「因為他本來就是這個學校里的工作人員。」貓爺的語氣依然是那樣淡定。
「靠,你連他的身份都知道,還特意在中秋這天混進來跟他硬碰硬?你就不會事先告訴我們,乘他不能變身的時候把他搞定?」
「誰告訴你狼人只有在月圓的時候才能變身?」貓爺反問道,王詡聽了一愣,顯然自己又先入為主地把對方想像成電影裏的狼人了。貓爺接着說道:「狼人在平時也可以變身,那是可以自由控制的,只不過月圓的時候他們的力量強於平時,並且一定會變身而已。」
「所以說你幹嘛挑他最強的時候動手?」
「我也是今天剛剛收到的情報,這個狼人叫何家睦,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被狩鬼者殺了,他一直四處過着逃亡的日子,這人非常狡猾,其他狼人很難像他這樣隱忍,他們一旦餓了就會出來殺人食心,只有何家睦做事謹小慎微,從不輕易出手,平均一年中也就殺五六個人,每次作案的地方都不同,時間也不相近。這種隨機性質的流竄殺人,警察根本無從下手,狩鬼者也很難尋找到他的蹤跡。」
「那你剛才還有閒工夫在那邊擺攤算命?找到他然後直接偷襲不就完了?」
「事實上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他在這學校用的化名,只有他變身的時候我才可以捕捉到他的靈識。」
「給你提供情報的什麼人那!難道他就直接打個電話跟你說,翔翼有個資深狼人何家睦,今晚月圓你去幹掉他!」
「沒錯,她就是這麼說的……何家睦的基本情況我還是在黑貓酒吧里問到的。」貓爺這次說得倒是既誠懇又無奈。
「別告訴我那人早就知道了詳細情報,特意在月圓當天打電話來玩你。」
貓爺深深嘆了口氣,他只說了三個字就把整件事情解釋清除了:「楚江王。」
王詡不說話了,心裏對貓爺還多了幾分同情,不由感嘆,愛和恨真可謂是兩個距離最近的極端。
倒是走在最後一直不說話的齊冰說了句:「楚江王?現任楚江王就是斷靈者前輩吧,你早說我們就都明白了。」
貓爺聽了真想吐血,合着他的緋聞簡直是家喻戶曉,難道像齊家這樣的狩鬼者大家族每天茶餘飯後就是拿他那點兒破事兒當談資的?
貓爺趕緊轉移話題:「之前你們走後我救活了那個倒霉鬼,沒過多久就感覺到了一個毫無隱藏的靈識突然出現,狼人只有在變身時才會有微弱的靈識,所以我就立刻找了過去,結果何家睦居然一見了我就跑,然後把我引到了你們這裏,我想他肯定是有什麼目的。」
王詡卻是毫不在乎:「能有什麼目的?難道他還覺得你一個人太容易對付,要湊齊我們三個一網打盡不成?」
「沒錯,你說對了。」一頭狼首人身的怪物回答了王詡的問題,何家睦此時身高近三米,一身黑色的鬃毛根根如鋼針一般,他的爪子如刀鋒般鋥亮,嘴裏的獠牙觸目驚心,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變成了腰間的碎布條,他大刀闊斧地逼近三人,似乎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王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那種泰山壓頂般的壓迫感,猶如實質的暴戾氣息,和那些鬼魂玩的詭異幻術完全不同,這是純粹的強大!就像一個強者只要一秒就能奪走弱者的生命一樣,狼人帶給王詡的就是這種身為弱者的無力感。
此時的王詡絲毫不懷疑那狼人的確有着把他們一網打盡的能力,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忙低聲問貓爺:「他是不是依靠靈識找到我們的?翎雪和喻馨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
「放心,喻馨是隱藏靈識的高手,只要她有心,就算是我和齊冰都感覺不到她,剛才喻馨在他還未變身時就已經隱藏了自己,他沒可能去找她們。」
王詡聽了這話還算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