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抖完了沒有,知道什麼叫丟人現眼嗎?」貓爺戴着眼罩,十分愜意地躺在頭等艙的座位上。
王詡不滿道:「靠,你閉着眼睛也知道我在抖?」
「廢話,你連聲音都在抖……你既然那麼怕坐飛機,直接買火車票不就行了,起飛時叫得像個女人一樣,現在在天上又發抖,虧你還是一狩鬼者。」
王詡的聲音依舊在抖:「我也是第一次坐飛機,我怎麼知道那麼嚇人啊!起飛的時候我耳朵爆疼,叫兩聲也不行啊?頭等艙的機票可是我買的!還有!老子已經有將近十萬字沒有出場了!我可是主角啊!你太囂張了吧!」
貓爺十分不耐煩地回道:「喊什麼喊什麼?要不是我,你能混到那五十萬獎金麼?不就是一張機票嗎?你知道幫你買短期巨額人壽保險花了我多少嗎?」
「你還好意思說?新人評估你賭外圍到底贏了多少?怎麼說都該分我一點吧?」
貓爺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我是準備分你一點,不過你還欠我不少債,所以抵消了部分。」
「喂!欠你多少債,抵消了多少,全都是你自己心裏的一本小黑帳,我連知情權都沒有啊!」
「完全正確……」
王詡停止了抖動:「空姐!能不能把這個人渣扔下去!」
這兩個人在那裏唱着相聲,很快引起了某人的不滿,這位也是王詡的老朋友了,殺狼人那天晚上,他十分快樂地玩了一把四人的史克維爾遊戲,引出鬼來以後齊冰給了他一張符讓他逃出了鬼境。
那晚的經歷使內心十分脆弱的威廉同學承受了巨大的打擊,隨即在家歇了個把月,這天他正好心血來潮準備到蘇州去散散心,這位二世祖當然是要坐頭等艙,不過他沒想到頭等艙居然還有這麼煩人的傢伙在後面唧唧歪歪,當即就感覺非常不爽。
他「噌」地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衝到王詡和貓爺的座位前:「吵什麼!這裏是頭等艙!你們煩不煩?吵得本少頭疼!」
貓爺揭開了眼罩,和王詡一起抬頭看着眼前這位熟人,他們的眼神一開始還是十分友善的,但短短的兩秒間,這兩人的目光就變得異常猥瑣邪惡。
威廉不認識貓爺,但他看到王詡時就已經後悔了,自從被王詡暴揍那天以後,他就認定了這傢伙是「很」有背景的那種黑社會。
他怎麼說都是副局的兒子,王詡多次襲警越獄的事跡他後來也都得知了,最離譜的是這傢伙後來照樣沒事兒,這不是背景是什麼?打又打不過,後台又沒人家硬,幾乎在話出口的瞬間,威廉就已經後悔了。
「嘿嘿嘿嘿……同學……借一步說話……」王詡勾肩搭背地把威廉拉到自己的旁邊坐下,頭等艙的位置本來就多是空着的,他直接被按在了王詡和貓爺之間的座位上,冷汗已經流了下來。
「你……你幹什麼……我爸爸可是副……副……」
貓爺的手也勾到了他的背上,直接打斷道:「你爸是幹什麼的我們真的不敢興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他指着王詡道:「他是孫悟空。」然後笑着說道:「我是那個算命的。」
威廉的表情瞬間僵住,他腦海中出現了許多不太好的回憶。
王詡又道:「黑貓警長今天不在,他讓我帶句話,說他挺想你的,想和你『再玩一個遊戲』。」
這下威廉的聲音抖得像機關槍一樣:「你你你你……們們……想想想……怎麼麼麼樣……」
兩位維護世界和平的狩鬼者英雄十分淫蕩地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王詡繼續說道:「我們和你一樣,也是去蘇州旅遊的,不過身上沒帶多少現金,既然大家那麼熟了,那吃飯住宿參觀消遣嫖妓……這些費用,不如你暫時墊一墊吧……」
威廉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絕對沒有問題……這是小意思,大家好兄弟講義氣,說實話我對兩位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他還為說完,貓爺又打斷道:「你可以回自己的座位去了,下飛機的時候我們回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