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位尚書大人的公子都被判了秋後問斬,先不管結果如何,明天,這個消息就會傳遍蘇州城,不出三天,京城上下就都得知道這事兒。
總之,張棟天這個名字,馬上就要火了,如果誰要請他簽名,那可得抓緊時間,因為在不久的將來,這位不是人頭落地,就是青雲直上,到那時再要找他,可就難了……
這個案子涉及的人非常多,城防的那些將士們可屬於地方武裝力量,一般來說,案件要是牽涉到軍隊,上頭就會變得很敏感,刑部、吏部、兵部全都得有點兒表示,派個京官兒下來再查一查那是肯定的,問題就是來的這人究竟是個什麼角色了。
不過那是後話,時間回到今夜。
趙辯和杜逢春被拖進了大牢,縱然他們一開始精神頭不錯,在牢裏不停地恐嚇每一個人,但一頓暴打以後,他們也就閉嘴了。
打他們的人倒不是獄卒,而是同樣一起蹲大獄的獄友,不知為何,今晚這衙門就是牢房緊張,不得不讓趙杜二人和其他的一些死囚擠在一間牢房裏。
這二位顯然沒有坐牢的經驗,依舊是我行我素,以為只要是老百姓都是好欺負的,因此他們付出了相當慘痛的代價……
其實這種情況和現代的拘留所很像,你們這二位少爺剛進來,油水比較足,前兩天就不必吃飯了,菜就讓前輩們分了吧。平時呢,你們就蹲在那角落的馬桶旁邊大眼瞪小眼,如果你們表現還算不錯,過段日子就可以過來給獄老大捶個背、揉揉肩什麼的。如果表現不好,那在砍頭之前你們就一直與那馬桶為伴吧。別說你是尚書公子,你就是龍王三太子,進了這大牢,也得看誰的拳頭大才能說話。
趙辯和杜逢春都是過着錦衣玉食的日子長大,從少年時起的興趣愛好就是遊山玩水、吃喝嫖賭,偶爾禍害一兩個良家婦女,或是送幾個得罪了自己的倒霉鬼進監獄。
這兩位可從未想到過會有今天,如果問他們此刻的感想,他們一定會寫一篇很長的論文,中心主旨就是八個大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他們的報應確是來了,但還未絕望,因為他們認為自己的老爹一定有辦法把這事兒給平了,到時他們再去和那張大人慢慢計較,現在麼……還是乖乖裝孫子吧。
另一邊,下了銬子的王詡沒有回醉星樓,他被判無罪釋放以後竟還不走,十分猥瑣地跟在張大人的身後,似是要陪他一起回去睡覺……
「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想跟你去後堂。」
「嗯?大膽!這衙門的後堂是你想進便能進的嗎?」
「我想見貓爺……哦不……是古大夫。」
張大人兩眼一亮,這王詡剛才分明說了貓爺二字,也就是那塊大內密探金牌上刻的名字,難道他知道古大人的身份……
略一思索,張棟天便覺得事有蹊蹺,雖說他今天可以毫無顧忌地做個好官十分痛快,但細細想來,除了懲治那兩個惡少以外,這古大人似乎是從側面幫助了王詡,而這王詡以一當百的武藝也是有目共睹,難道他也是……
「嗯……你跟我來。」張大人在前面引路,將王詡帶到一處房間中坐下,然後道:「等在這兒。」
王詡也無所謂,他剛才跪累了,此時正好坐下歇會兒。
不多時,貓爺走了進來。
「老張呢?」王詡隨手拿了壺茶就喝了起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所以讓他迴避一下。」貓爺坐定後翹起二郎腿道。
「哦,很好,這樣我說話就方便多了。」
貓爺的聲音雖然慵懶,但心裏卻也猜不透王詡這小子到底是什麼路數:「你怎知道要來這衙門後堂找我?」
「哼……一般發生了不合常理的情況,我就會想到是你在背後搞鬼,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搞陰謀的一把好手。」
貓爺笑了笑:「聽你這樣講,似乎是很了解我?可我不記得有你這麼一個熟人。」
王詡放下茶壺:「我就直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