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了山洞,喻馨率先開口道:「有話便說吧。」
「你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麼。」齊冰沉聲道。
「齊少俠,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會知道你的想法?」喻馨似是準備裝傻到底。
齊冰也不想與她在這上面多糾纏:「齊門中人,向來是收錢辦事,不會問僱主太多的細節,你正是知道這點,才找上了我,而我,卻是因此着了你的道。」
「呵呵,齊少俠,此話怎講,好像我會賴賬似的。」
「哼……如今我還要錢何用?」
喻馨眼中的笑意更濃:「不要錢,難道你還要人不成?」
可能因為齊冰這人臉上總不出現表情,所以喻馨特別喜歡戲弄他,不過面對這女人的挑逗,齊冰依然是秉持着萬年不變臉的宗旨:「你只說是有高手要對你與師妹不利,讓我從旁協助你們脫險,可從未說過你們的敵人是整個大明朝。」
「可你也未曾問過啊。」喻馨狡辯道。
齊冰嘆息了一聲:「我已經被視為與你們一樣的亂黨,只要我一天不死,朝廷的追捕就一天不會停下。」
喻馨忍不住笑出聲來:「那你是在責怪我咯?要不然,你乾脆殺了我,提着我的人頭獻給朝廷,不但能洗清冤屈,沒準還能換得後半生榮華富貴……」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嗎?」齊冰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如果旁邊還有個人,聽他的語氣一定會覺得他敢……
「你當然敢,可你不會這樣做,因為你不是這種人。」
「我與你連泛泛之交都算不上,你卻知道我是哪種人?」
喻馨幾乎要脫口而出:「我就是知道」,可話道嘴邊,她又猶豫了,因為她覺得對方這個問題問的很對,為什麼她會知道齊冰是哪種人?為什麼和這個人說話時,她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與他認識已經很久很久……
齊冰見她不說話,而是低頭在想心事,便接着道:「總之,今日以後,我們便各奔前程,希望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
醉星樓的圍捕事件過後,這蘇州城裏也發生了不少變化,欽差劉大人帶着一份類似推薦信的報告書回了京,這份奏摺可以被視為張棟天的升官申請表,就看皇帝最後給他個什麼位置了。至於趙辯杜逢春這二位,估計還得在牢裏待上一段時間,具體待到什麼時候,得看閻王爺什麼時候要他們去報道了。
那掛着「婦科聖手」招牌,開在妓院對面的醫館,終於是關門大吉,傳聞古大夫自己得了重病,回了鄉下老家。
其實貓爺這傢伙根本沒事,王詡本就沒捅到他的內臟,再者他已經恢復了記憶和靈識,可以用遁甲天書的法術給自己治傷。因此,他在受傷後一直就是無病呻吟,偽裝成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博取同情,不過這一行為終於在十天後被水映遙發現,鑑於這些日子裏被這個手下佔了不少便宜,騙了不少眼淚,她只能用武力來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
日子過得很快,劉航赴京後沒多久,皇帝的密旨就隨之而來,貓爺和水映遙被傳召回京,準備應對京城中接下來的劇變。
而早在他們出發以前,王詡就已經到了京城,因為燕璃和喻馨把他給甩了,導致他無處可去,留在蘇州肯定不行,於是他很快想了另一條出路。
…………
「師父,今天教我什麼啊?」孫小箏今天又一次在雞鳴時分就把王詡給叫醒了。
王詡雖然結束了跑堂生涯,但他沒想到,做個教武功的拳師同樣是寄人籬下,沒什麼人權:「不如你先來教教我……怎麼才能每天起得如此早……」
「爹從小就教導我,不能做個懶惰懈怠之人。」
「那為師再告訴你些別的,比如做人要懂得及時行樂……」
「你在說什麼呢!」賀文宏一如既往地從一旁殺了出來。
王詡長嘆一聲:「小賀同學,為師順便也忠告你一句,你這樣追女孩子,註定是會被討厭的。」
「什麼為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