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凌晨四時左右,警方於東區白教堂後的屯貨區發現一具女屍,其身份可確定為瑪莉·安·尼古拉斯女士,時年43歲,死者生前曾遭到慘無人道的毆打施暴,屍體損毀程度嚴重。{}此系八月內倫敦市區第二起惡性謀殺毀屍案件,且也是發生在白教堂附近,警署方面已引起重視,據本報探悉,蘇格蘭場的著名偵探埃瑟爾尼·莫頓先生已介入調查,相信有這樣一位訓練有素、經驗豐富的的警長主持大局,不日即可破案……」
王詡把報紙上的這段文字讀完,抬頭看了看正在那兒喝咖啡的貓爺:「《每日電訊報》上就這麼多了,後面全都是吹捧那位警長的廢話了。」
貓爺嘆了口氣:「其實你剛才念的基本也是廢話,哎……媒體啊,經過了這麼多年,除了搞八卦的水準長進了意外,其他方面根本沒變呢,你看看,《旗幟報》說這是政治謀殺,《泰晤士報》都扯到移民問題上去了……那些記者當中,哪怕只有一個人,可以洞悉到這件案子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里會發展到如何轟動的地步,絕對可以直接提幹當主編!」
王詡把報紙一仍,開始吃自己的晚飯:「那麼你倒是說說,這事兒會怎麼個轟動法?」
貓爺笑道:「這還不是明擺着的嗎?我都跟你說了,這是近代連環殺手第一人!他開創了一個犯罪領域的新紀元!他殺人不為了錢,更不為了情,他只為了一個對自己來說正確的觀念去殺人,無視所有法律與道德的準繩,或許是單純為了追求刺激,或許是發泄某種病態的仇恨,那些死者和他素不相識,卻又非死不可!
在我們的時代,所有的連環殺手可以說都是他的模仿者,舉個最近的例子,著名的新奧爾良斧頭殺人魔出現在1918年,要比他晚了整整三十年!
他不但殺人,而且還給警方寫信挑釁,割下死者的器官,吃掉一些,寄給警方一些,你以為《沉默的羔羊》裏漢尼拔那廝很厲害嗎?真正厲害的是這個人,因為他直到最後都沒有被抓住,甚至沒有被查出來!」
王詡冷笑一聲:「我看你倒是挺崇拜他的,那麼這位變態殺人魔的稱號到底是什麼呢?」
貓爺往椅背上靠了靠:「說了那麼多你居然還不知道,他就是開膛手傑克!」
「噗……」王詡正好喝了口茶,結果直接就噴了出來:「原來你是他的鐵杆粉絲……難怪自己的稱號都用開膛手。」
「這倒不是,我稱號的由來呢……是因為我作為狩鬼者幹掉的第一個傢伙,被我逐個挖出了內臟,慢慢玩死……」
王詡打斷道:「行行……隨便了,那你現在是什麼打算,親自把這個傢伙抓起來?」
貓爺道:「哼……那是自然,他可是最好的獵物……不過,要抓他,至少還要等兩個多月。」
「這又是為什麼?」
貓爺想當然地回道:「我得等他把該殺的人全殺了才行啊,我想想……9月8日在漢伯寧街要殺一個,9月30日擺了具屍體在主教廣場;11月9日……」
王詡吞下一口食物:「喔靠!你果然變態啊!你知道每一件兇殺的具體時間地點,居然不準備制止?!」
貓爺深深嘆息了一聲,那種頗有些憐憫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王詡:「你這人就不會自己動動腦子想想?我們可是未來的人,如果改變了歷史,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王詡恍然大悟般:「哦!蝴蝶效應!」他說完這句立刻又改口道:「誒?不對啊,按照這個理論,我們現在每做一件事情,每呼吸一口空氣,都可能對未來產生影響,那豈不是已經改寫了歷史?」
貓爺搖頭:「很顯然,你的推測錯誤了。」他又從壺裏倒了些咖啡出來,接着道:「我們身處的時空,一定有某種自我保護機制,其承受能力遠比你想像中要強大。
我們在1888年這個時間點做的事情,確實會對未來產生影響,蝴蝶效應也很有可能會改變一些歷史的細節,但是時空的連續性和大體的走向都不會變,冥冥之中的命運之力會將一切逐漸修正到正軌上,我們倆庸庸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