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退去,王詡的手腳建在,身上的靈識聚身術——改也沒有解除,他還是拿着大劍站在那兒,好似沒事兒一般。
德里克確是有些疑惑了,他對着王詡道:「你做了什麼……」
「我和你的力量溝通了一下。」王詡微笑着道,「你那深淵之力告訴我,它依靠的是希望、它依靠的是執着、它依靠的……是思念。」
「別再說了!」德里克咆哮着:「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殺了你身後的同伴!」
王詡根本不理他:「你的力量沒有傷害我,並不是因為我用能力將其主宰了,只是因為,我心中也有希望、也有執着、也有着……一份思念。」
德里克想控制那黑暗的能量去襲殺王詡背後的眾人,可他卻發現自己的力量竟不受控制了,只是留在自己身上,無法離開。
「德里克,你不是說我不理解你的力量嗎?現在我理解了,我們倆確實有點像呢……可是你,自己選擇了末路。」
「不要把我……」德里克乾脆就自己沖了下來:「和你這種什麼都沒經歷過的、無知的小子相提並論!」
「你已經輸了,停手吧,德里克。」貓爺從古宅中慢慢走出,他的手裏,拿着一幅畫像。
「你……你怎麼可能找得到!」德里克瞪着那佈滿血絲的雙眼。
「文森特的提示總是有些隱藏的意義,如果不仔細想想,還真有可能錯過了呢……」貓爺拿起那幅畫,畫上是一個垂目微笑的少女。「他在屋裏掛滿了畫像,連地下室都掛上了,雖然那幅……是他自己的,呵呵……總之,唯一沒有掛畫像的,卻是那間堆着畫架和油彩的房間,我只是稍微找了找,就在地板下發現了暗格……」貓爺把畫面向自己:「德里克,這是你親手畫的愛莎琳娜……我想那是她留給你的,最美好的記憶,所以……和曼森一樣,你的靈魂其實也不在屍體上,而是附在這幅畫上。」
德里克伸出了手:「你要是敢……」
「撕了它?」貓爺問道:「有必要嗎?現在你的存在與否就掌握在我的手中,拿來要挾你豈不是更好?」
「相信我,與其被他要挾,不如你自己把畫破壞掉比較痛快……」王詡很認真地說道。
德里克道:「好……你們贏了,這無知的小子封印了我的能力,而你……拿到了我的靈魂所在,那麼你們現在想怎麼樣?沒有我的幫助,你們逃不出這空間的!當洪水將這裏吞沒,只有我能倖免!」
「他說的沒錯,這空間被封閉了,我用冰塵探查過,天空以上,也沒有任何可以出去的通路。」齊冰這時也從水上回來了。
貓爺擺出頹廢的神情,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超然態度:「我是不會和你妥協的,也懶得去要挾你,因為……根本沒有必要。」他一甩手,竟把畫丟給了德里克。
德里克小心翼翼地將畫接在手中,對着畫像上的愛莎琳娜,他那蒼白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神情。
王詡徹底驚了:「餵……你搞毛啊?帝國主義列強單方面撕毀不平等條約啊?!」
「嗯……你倒是形容得很貼切嘛……」貓爺笑了笑,轉頭對德里克道:「德里克,我不會和你討論道德、善惡、我也不想去衡量什么正義與邪惡。我只是想讓你了解一件事情……」他嘴角浮現一個邪惡異常的笑容:「這裏的男人都失戀過,所以我們非常討厭你這種顧影自憐、胡作非為、把自己當成悲劇男主角的行為……」
「那什麼……是他說討厭你啊……我可沒說……」王詡還不忘插一句嘴。
貓爺指間紅芒迸現,四把手術刀鋒芒畢露:「你的力量貌似和王詡的好人魂產生了共鳴……哦,不對,應該說是被他污染了……」
「這什麼呀!你是怎麼作出那種推論的呀!喂!」王詡的吐槽被所有人無視着,貓爺的話卻成了被默認的事實。
「也就是說,你那次神級別的能力,已經不復存在了……」貓爺一步步逼近着德里克,在後者眼中,這男人此刻無疑就如惡魔般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