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義氣啊!!!」王詡呼嘯着追上了貓爺,兩人並肩奔跑着,而他們的身後則是一大群步履如飛的跑步喪屍。
貓爺跑步時保持着勻速,呼吸也調整地很好,所以他還是可以用平時那種有氣無力的頹廢語氣說話:「你看過13區嗎?」
「看過,哈啊……哈啊……怎麼了?」王詡倒是跑得有些喘。
「你對自由狂奔(parkour,音譯為跑酷,也譯作城市疾走,我個人比較喜歡用自由狂奔這種叫法。)怎麼看?」
王詡道:「沒必要吧?有路不走,爬房子跳天台啊?」
貓爺深吸一口氣:「問題就是已經沒路了。」
王詡聽到這句以後就頓感事情不妙,往前看去,喪屍群已從每一條小巷裏涌了出來,他們終究還是被包圍了。
貓爺沒有給他更多的思考時間,只是道了一句:「跟緊了。」然後突然加速,朝着前面的一棟建築物外牆直撲而去。
王詡一咬牙,低聲吼了句:「拼了!」
只見貓爺在速度達到最快時忽然魚躍式跳起,單手在那建築的二樓窗台上撐了一下,接着對準外牆上的水管連續蹬了幾腳,順勢又往上竄了一米,伴隨着他肘擊玻璃窗的聲音傳來,宣告着他用了五秒不到沖入了那棟建築物的三樓。
王詡在驚詫於這廝非法入侵民宅之手法竟能如此嫻熟的同時,心裏已經涼了半截,他知道自己在沒有超自然能力的輔助下是做不了這種動作的,但事到如今也只有硬上了。
正所謂兔子急了能咬人,狗急了會跳牆,這人要是急了,估計就能和北斗神拳里說的那樣,爆發出那剩餘的百分之九十又不知多少的潛能來。
當一個人被一群開着加速掛的喪屍圍得水泄不通,隨時可能被開膛破肚吃個乾淨的時刻,吞槍自殺都變得輕而易舉,玩命爬牆算什麼?大不了頭朝下摔個稀巴爛,橫豎都是一死,該拼就得拼。
王詡也學着貓爺的樣子跳起,單手撐窗台,借勢再躍,腳蹬水管,可是他瞪得不准,再次往上跳的時候身體過於傾斜,高度不夠了,好在貓爺從三樓窗戶里伸出手來抓住了他,生生把他拽了進去。
進了那建築後,王詡立刻跪在地上一陣惡喘,一副脫力了的樣子。
貓爺則是在屋裏平靜地走動着,觀察着周遭環境:「普通民宅,貌似沒人。哦,你剛才做的還不錯,就當做那是入門教學吧,我們還有很長一段路跑,你有三十秒的時間休息。」
「餵……你這傢伙都不帶喘氣兒的啊……妖怪啊!」
「其實你的體能未必比我差,只是失去能力後信心不足,有些緊張和過度興奮,試着調整一下情緒和呼吸,這和你在使用靈能力戰鬥時是一樣的,合理分配體力,運用爆發力都很重要。」
王詡很快就調整好了呼吸,重新站了起來:「沒想到啊……看來你丫在成為狩鬼者以前還是個極限運動愛好者是吧?」
貓爺笑道:「我年少時,極限運動還是個很新鮮、很時髦的詞彙,你看我像是那種會花錢買上一堆護具和健康向上的小夥伴們一塊兒在街上玩的人嗎?」
王詡試圖去想像一下,但腦海里只出現了貓爺被警方追捕的畫面……
貓爺沒等他吐槽便直接道:「我以前念的高中是非常著名的亂校,打架和逃跑這兩門技術最少要掌握住一門才可以生存。好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在喪屍把整棟樓填滿之前出發吧。」
王詡點點頭,順手去廚房抄了把菜刀,貓爺則走到了屋子的大門口,已經可以聽到門外有喪屍撞擊推擠門板的聲音了。
「看來門不能開,也就是說樓梯無法使用,只有重新走外面了。」貓爺邊說着邊把一個柜子拖到了門口,用以頂住門板。
「餵……外面啊……」王詡從剛才爬進來的窗戶往下看去,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正在開演唱會的搖滾明星,喪屍們個個兒都高舉雙手,張大了嘴,用一種虔誠、憧憬的目光看着他,現在王詡就算立刻後仰式跳下去,也絕不會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