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冰回頭看着自己背後的那個王詡,「你怎麼看?」
王詡看都不看那具屍體一眼,仿佛眼前這手就是小兒科一般:「借刀殺人,小伎倆。」他這個大老千自然對這種心理上的戰術是再熟悉不過了。那鬼想讓齊冰以為真正的王詡已死,然後對他自相殘殺。
齊冰聽了點點頭,然後竟對那屍體說話了:「你玩這種把戲說明你自知不是我們對手,我看你還是乖乖出來就範,我可以渡你去另一個世界。」
地上那具屍體的臉突然陡變成了另一個人,他竟是笑了起來,然後順勢躍起向黑暗中跑去,留下了一地的血跡,齊冰和王詡追了上去,竟然發現了岔路,這根本不合乎這大樓的結構,而且血跡也在岔路前消失了。
齊冰看了看兩條明顯往不同方向的岔路說道:「我們兵分兩路……」
「絕對不行!」還沒等齊冰一句話說完王詡立刻叫了起來:「他這是調虎離山!」
齊冰這下又納悶了:「此話怎講?」
「這不明擺着嗎?你是虎,我是山啊,你一走,我肯定玩兒完。」王詡直接就把自己歸為了累贅一個,齊冰見他如此無賴,也只好繼續讓他跟着自己走同一個方向。
他們又走了一段,感覺越來越冷,嘴裏呼出的氣都成了白霧,這走廊好像永遠沒有盡頭,而窗外的景色就如漆黑的深淵,什麼都看不到。王詡覺得這樣走下去不是辦法,這裏簡直是個冷藏庫,他們還都穿着短袖,時間長了沒準會被凍死。於是他問齊冰有沒有好的辦法,齊冰卻說:「這些只是幻覺,你的大腦認為很冷,所以身體起了反應,這個鬼並不算是厲害角色,你集中精神,用靈識可以無視這些負面的幻象。」
王詡聽了很是不屑,心裏抱怨:廢話,我也知道是幻覺,你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要是有你這麼牛逼早就把那鬼揪出來大卸八塊了,還在這兒浪費時間?
他們正說話時突生異變,走廊兩頭湧出了無數鬼魂,這些鬼的內臟散落出來碎了一地,而且每一隻的面目完全和剛才的鬼一樣,他們在地上呻吟着爬行,漸漸靠近了王詡他們。
「喂,他好像發現玩不過你要硬碰硬了。」王詡此時只希望齊冰快點衝上去大殺四方,再這麼糾纏下去他就是不被咬死也要凍死了。
齊冰卻依然不動:「真身只有一個,現在他就在附近,這些也是他製造的幻象罷了。」果然那些鬼根本碰不到齊冰的身體,只是穿了過去。
此時卻已經有隻鬼抓住了王詡的腳,王詡心中大罵,「在你丫眼裏全是幻象,放到我這兒全都有用,這算什麼事兒啊!」他心裏的邪火又上來了,一把揪着那個鬼的領口把他提了起來,份量並不是很重,那鬼的內臟流了不少出來落在王詡的鞋子上,噁心的程度十分驚人。王詡逼視着那鬼的臉,對方露出一個可怖的笑容,不斷有鮮血從嘴裏流出,還濺到了王詡的臉上。
「你笑是吧……老子馬上讓你笑不出來……」王詡火頭一起管你是閻王小鬼統統都別再想嚇住他。他把那鬼往回一推,把手伸到了鬼的胸腔里抓住了脊椎骨,當成了一個鏈球甩來甩去。那鬼的分量都在頭上,現在被王詡當做鞭子來使很是順手,王詡就這麼朝着地上爬的那些東西狂抽猛打,上躥下跳,就差自己唱首「雙截棍」來助威了。
從剛才開始齊冰就閉上雙眼,默默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此刻他猛然睜眼朝着群鬼中的一隻衝去,他身形只一閃已經到了鬼的跟前,空中留下一道拳刃的銀白光芒,那鬼的反應也是不慢,立刻飛竄入旁邊的牆裏,齊冰知道自己已經得手了,他朝着鬼消失的牆壁默念口訣,然後喝了一聲「破」,瞬間所有的幻象全部消失。
在鬼消失的地方出現了熟悉的電梯,王詡正打得過癮,突然手上的「武器」消失,就連自己身上的血跡和周圍的寒冷感覺也不見了,他知道是齊冰得手,便湊過去問道:「你把他幹掉了?」齊冰搖頭,指着電梯說道:「他的本體其實一直在電梯裏,我們繞來繞去,其實就在這電梯附近,只是看不見而已。」說到這裏他看了眼王詡,接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