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詡騎着破自行車吹着口哨在街上閒逛,把威廉胖揍一頓之後他心情好了許多,他離開那小巷時特地去探了威廉的脈搏,還沒斷氣,因此他就安心的離開了。
不知不覺王詡來到了事務所附近,他決定順道上去看看貓爺是不是還活着,另外再跟他報銷點日常開銷。他先到黑貓酒吧里跟武叔孟鴻他們打了招呼,然後就上了二樓,結果他一打開事務所的門就差點被一個飛來枱燈砸到頭,嚇得他脖子一縮。
只見貓爺被一個美女追打着,嘴裏不斷喊着「平等王老兄,你看到了吧!」之類的。沙發上坐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雙手抱頭陰沉着臉,也不知他是憤怒到了極點還是純粹怕被東西砸到。
「給我住手!」王詡一聲咆哮,屋子裏三個人都停下了手,轉頭看着他。
王詡面色陰沉朝着貓爺走去,他走到貓爺的面前,看了一眼水映遙和刃海,然後對着三人說道:「鬧什麼鬧!大家都是成年人,這樣解決不了問題!」
接着王詡一手拍着貓爺的肩膀痛心疾首地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身為男人就要負責,不管怎麼樣讓人家把孩子生下來再說,你看人家的老爸見到你們這樣多傷心。」
…………
這句話說出來以後房間裏足足靜了一分鐘,然後刃海又把頭埋了下去,心裏想:「這個就是鬼谷子吧……古塵啊古塵,你找的手下果然不同凡響,你們這是自尋死路……」
王詡回到學校的時候鼻青臉腫的,今天他切身體會了一把十殿閻王的戰鬥力,在他被揍完以後,平等王把他拉到一邊跟他解釋了兩人的關係,經過王詡的總結反正就是藕斷絲連,他此行除了被暴打一頓以外是一分錢也沒要到。唯一讓他高興的是看到貓爺也被揍了,雖然貓爺事後狡辯說因為平等王在場要給他老人家留面子,不然在他的地頭完全可以把水映遙當場推倒,但這套說辭的作用是讓王詡對貓爺的鄙視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王詡騎着破車剛進校門,又有麻煩找上了他,他又一次被捕了……當然這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誰叫你給威廉少爺留了口氣呢,要是直接滅口不就沒這檔子事兒了嘛。」這是後來齊冰的意見,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威廉被王詡打完以後立刻就撥通了他老爹的電話,正好翔翼現在有不少警力在查案,離開現場以前就把王詡以「故意傷害罪」給捎上了。
王詡覺得警察叔叔還真是實事求是,沒告他個「謀殺未遂」已經不錯了。
他又一次戴着手銬坐在了市公安局的審訊室里,審訊他的竟還是上次那個警官。
「王詡對吧,我們又見面了,我上次沒有自我介紹,我姓袁,你可以叫我袁警官。」袁警官遞過來一支煙,王詡搖頭說了句「不會」,於是袁警官自己點上抽了一口,繼而問道:「知道你這次得罪了什麼人嗎?」
「不知道。」
袁警官示意旁邊的記錄員停下,並且關掉了錄音設備,他盯着王詡的臉說道:「我知道你有些背景,上次你襲警逃跑的事情居然可以不了了之,不過這次你動了魏副局長的兒子,我看誰也保不住你了。」
王詡卻毫不驚慌,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道:「我那是正當防衛。」
「你正當防衛能把他打成那個樣子!?」
「因為他傻逼唄……」
「你說什麼!」
「我說『因為他太牛逼了』,你看我也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王詡就這樣把臉上的傷都推到了威廉身上。
袁警官猛地吸了一口煙:「我勸你老實點交代,人家可是有醫院的驗傷單的,你要是肯認罪,還可以視你的態度從輕發落。」他這句已經很明白了,你也有傷我知道,但這世界是不公平的,你現在連去醫院開據驗傷單都不行,人家那邊卻已經單方面證據確鑿了。
王詡根本不在乎這些事情,事實上他現在被捕的心情已經和上次完全不同,在他正式成為狩鬼者以後就覺得一切都改變了。
這是一種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