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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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眾人在興頭上,林兵宏實在不忍心潑眾人涼水。他只是淡淡地說道:「錢為民,你帶着他們幾個,繼續為任總第二次燒制出的亞光釉做釉面效果試驗。」
錢為民在和任超凡聊得高興,忽然聽林兵宏這麼吩咐,他心中有些反感,覺得林兵宏真是多此一舉。已經試驗過兩次了,還有必要繼續做第三次效果試驗嗎?轉念一想,錢為民心中暗自警惕,莫非是經理嫌自己和老闆說話太多,過於表現自己了嗎?他心中暗想,看來我以後要注意一下,別光顧討好老闆卻把自己的上司得罪了,到時候後腳上被穿上一雙小鞋可怎麼走路啊?
當下錢為民滿臉堆笑地去進行第三次亞光釉的試驗去了。林兵宏和任超凡一邊聊天一邊等着試驗結果。也許是急於知道第三次試驗結果,兩人都覺得這次的四十分鐘特別漫長。林兵宏身為下屬,即使心中多麼着急,在和老闆聊天的時候都不好表現出來。任超凡則無所顧忌,他一邊心不在焉地和林兵宏說着話,一邊不停地抬起手腕看手錶,迫切的心情形之於色。
好容易將這四十分鐘熬過去,當錢為民將窯爐內的托盤取出時任超凡和林兵宏不顧托盤上發出的灼人的高溫,立刻圍了上去。可是托盤上的瓷磚讓他們大失所望。不用拿到陽光下仔細看,就在試驗室內就可以看出,托盤上的瓷磚釉面效果非常差。針眼、氣泡、裂紋,什麼樣的瑕疵都有。
任超凡和林兵宏對望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失望的眼神。在一旁圍觀的員工也大失所望,怎麼又成了老樣子了,難道亞光釉就這麼難搞,連神奇的任總也搞不定嗎?
任超凡過去拿了一塊自己第一次燒制的亞光釉瓷磚,和這次燒制失敗的亞光釉瓷磚擺放在一起。他仔細地端詳着這兩塊瓷磚,試圖從中發現什麼。這兩塊瓷磚擺放在那裏,看上去顯得那麼不協調。假如這亞光釉不是任超凡自己配的料,有其他人告訴任超凡,這兩塊瓷磚的釉面是用同一種釉料燒制出的,任超凡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這就如同他在街上看到一個貌美如花的美女和一個丑賽無鹽的醜女站在一起,別人告訴他這個兩個女孩子是雙胞胎的他所產生的反應一樣。
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同,才產生了這麼大的變化,任超凡心中想到。既然自己已經成功地燒制出一批亞光釉了,那麼自己一定會成功地燒制出第二批、第三批乃至無數批亞光釉的。自己一定要耐心,要保持冷靜,好好回憶一下第一次和第二次燒制亞光釉的時候有什麼不同。
任超凡將第一次燒制亞光釉的情形在腦海里過電影似的濾一遍,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林兵宏給了自己配方後出去吃飯;然後自己按照配方進行原料的配比;然後將混合過後的原料放進高溫坩堝;當自己正要將高溫坩堝放入高溫箱式電阻爐時,玻璃窗忽然被人砸碎了;然後自己跑出去看了一下,就打電話報警;然後自己就將高溫坩堝放入高溫箱式電阻爐開始燒制亞光釉,直至林兵宏回來。
他將第二次燒制亞光釉的過程和第一次過程對比了一下,發覺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玻璃窗被砸碎了,自己跑出去報警。看來,問題就出現在玻璃窗被砸碎的時候。
任超凡又努力回憶玻璃窗被砸碎時候的情形,忽然他眼前一亮。對了,當時好像有一塊很小的碎玻璃飛進高溫坩堝里了,自己當時急着跑出去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沒把這塊碎玻璃揀出來。當自己報警後回來繼續試驗的時候一下子將這塊碎玻璃忘記了。難道,難道說這亞光釉的奧秘就在那塊碎玻璃上嗎?
任超凡繼續想着林兵宏向他匯報亞光釉之所以沒有研製出來的主要問題就在於「主要是配料之間的熔點差異較大,所以造成亞光釉的性能很不穩定。」那麼只要能找到一種能將各種配料之間的熔點溫度拉近的物質不就可以了嗎?一般物質,在加熱的時候遇到一定溫度,立刻會從固態變成液態,而玻璃在受熱後,他從固態變為液態卻是逐步進行的,並沒有一定的熔點。它的這個特性正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