溍帝看着各地來的奏摺,笑而不語。
次日早朝的時候,溍帝大力的稱讚了那幾個地方的父母官。
這一通表揚,弄得朝堂上的眾臣面面相覷。
誰不知道,那些人可都是定國公的門生。
他們做出來成績了,而且還是讓當地的買賣人賺錢了這不是要跟旺安商行打擂台嗎?
陛下不擔心,也不應該這個反應吧?
這是要滅了齊王的威風,長定國公的志氣嗎?
當然了,這些想法都是眾臣心裏自己琢磨的,誰都不會表現出來。
陛下稱讚了定國公的門生,還不就是在稱讚定國公嘛。
定國公倒是很淡然的站在殿上,仿佛對於他來說,陛下的稱讚跟他沒有半點兒關係似的。
定國公這個表現,溍帝可是沒想越過他這個功臣:「定國公,朕記得那些人可都是你的門生。這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學生。」
定國公拱手行禮道:「陛下謬讚了。他們是都跟臣學過一段時間,但是,在當地,他們能做出一些成績來,也是他們自己的本事。」
「是他們為大溍盡忠,為百姓做事。這些事情,臣可不敢居功。」
「定國公,你可真是太謙虛了。」溍帝哈哈大笑,顯然是心情很好。
早朝的氣氛無比的好,很長時間沒有這樣君臣盡歡的感覺了。
畢竟,自從李天佑回來之後,定國公一直都在跟溍帝對着幹。
兩邊隱隱的有劍拔弩張的對立感覺。
如今看來,似乎前一段時間那種嫌隙全都消失了一般。
等到下朝,定國公腳步輕鬆。
自己的門生果然是爭氣。
李天佑他們有什麼?
不就是有個旺安商行嗎?
那旺安商行不過就是在某些地方賺了一點兒銀子。
他的門生,扶持的當地商賈,那可是不限於一個行業。
各行各業都有被扶持的。
這是旺安商行比得了的嗎?
隨着天氣越來越熱,各地買賣人的發展漸漸的蓋過了旺安商行的風頭。
旺安商行依舊是按部就班的做着他們的買賣,對那些趕超他們的鋪子,沒有任何應對的方法。
禮部侍郎也是盯着外面的消息,正好趕上去定國公府上拜訪的機會,開始適時的拍起來定國公的馬屁。
「大人,這各地的買賣人現在可是得意了。當地的衙門對他們有不少的幫助,他們的買賣是越做越大。」
「他們買賣做大了,還招了不少的夥計人手,也讓當地不少百姓的日子好過了。」
「這就是他們的疏忽。」定國公並沒有半分得意,氣定神閒的說道,「他們若是早一些重視那些商賈,早就可以為大溍百姓做不少事情。」
禮部侍郎趕忙為定國公找藉口:「大人,您這話,下官可就不太認同了。」
「那些大人們,平日裏忙着衙門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哪裏有時間去管那些買賣人的買賣?」
定國公搖頭:「他們做什麼了?現在也沒做什麼。無非就是照顧了一下那些商賈。」
「大人,不是下官不敬。這旺安商行要是不靠着齊王殿下的身份,根本就達不到如今的成就。」禮部侍郎不動聲色的拍上了馬屁。
「大人,您這是忙着國家大事,沒有時間去管商賈的事情。這不,只要您稍微有點兒提點,當地的商賈立馬就發展起來。」
「旺安商行就是佔了一個搶先的便宜。」
「現在不如他們就是不如。」定國公自省道,「若是老夫早一些發現這個,也許早一日可以讓百姓的日子輕鬆一些。」
「主要是大人太忙了。大溍離不開您啊。」禮部侍郎的好話就跟不要錢似的,不停的往外倒。
禮部侍郎話里的意思多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