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見狀。一伸手拉過老者。微一定神。卻沖衝撞而來的怪獸微微一笑!
說來也怪。剛剛還莫名狂亂的怪獸被飛羽只望一眼。竟是頓時安靜下來。溫順猶如綿羊。側身從二人身邊走過。別說攻擊二人。眼神之中竟還流露出討好之意。直讓老者看在眼中。暗暗吃驚不止。
見藏身之處敗露。再躲藏下去也無必要。二人平空現出身形。
只一現身。火雲之中三人六隻眼睛全數聚集到飛羽身上。三人幾乎異口同聲驚叫出聲:「張翼軫!」
飛羽聽了頓時一愣。定神一想。卻又微笑答道:「想必各位認錯人了。在下飛羽。並非張翼軫。也不認的張翼軫是何人。」
羅遠公先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哈哈大笑。說道:「張翼軫。切莫假裝。你我相識已久。也打過無數交道。何必來此一出?今日某落難於此。被你撞見。本來某還想與你二人商議一番。先行救我幾人出去。再論恩怨。不想卻在此處遇到你。算是某時運不濟。罷了。此事不提也罷。」
飛羽還是一臉迷茫之色。非常誠懇的說道:「在下確實不認識閣下是誰。且我也不叫張翼軫。不過聽閣下所言。莫非那張翼軫是壞人不成?」
羅遠公見張翼軫並非神識恍惚。言談之間也思維清晰無比。既非失憶也非被人控制心神。為何非要矢口否認他不是張翼軫。是何緣故?
不等羅遠公發話。已是強弩之末的紅枕驚見張翼軫現身。一時驚喜交加。心神大受波動。又見張翼軫自稱飛羽。且不像假裝。不由心生恐慌。不知張翼軫遭遇了何等變故。竟是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難道他被人奪舍了不成?
想到此處。紅枕再難凝神催動火雲。心意鬆懈。火雲立時如風捲殘雲一般收回手中。
火雲一滅。眾鳥獸頓時發覺。竟是一齊狂吼出聲。如此之多的鳥獸一起仰天長嘯。直衝雲天。直震的四周群山嗡嗡作響。不但將無數山林的樹葉嘩啦啦震落一的。竟還有無數巨石被震落懸崖。引發一陣轟隆隆巨響。
如此威力。飛仙也是聞之色變!
紅枕卻是對眾鳥獸伺機而噬視若無睹。雙目只是定定望向張翼軫。痴痴說道:「翼軫。當真是你還是當真不是你?你是假裝還是被人奪舍?你……真不認識紅枕了麼?」
張翼軫聽的紅枕的聲音既熟悉又陌生。見她一臉真情流露。雖然心中不解她為何如此。卻總有一種難以壓制的親切之感在腦中盤旋。令他一時猶豫。難下決斷。遲疑說道:「紅枕。我……當真認識你不成?」
一聲紅枕出口。直讓紅枕心中頓生萬千柔情。再也不顧羅遠公在側。天媼子在後。將身一縱。便要飛身向前。與張翼軫相會一處。不料身形剛剛一動。卻猛然間一隻迅猛無比的巨蛇張開血盆大口。直朝她腰間惡狠狠咬來。
紅枕身形極快。轉眼便閃身到眾鳥獸中間。巨蛇來襲。紅枕卻是不管不顧。眼中卻只有張翼軫一人。天媼子見狀卻是魂飛天外。不想紅枕這個傻丫頭一見張翼軫。竟是連命也不要。只知朝他而去。當下天媼子一伸手拿出一根拐杖。只一晃。拐杖便變成一把蛇劍。挺劍便向巨蛇斬去。
巨蛇卻並不理會天媼子的蛇劍。悍不懼死的只知朝紅枕攔腰咬去。眼見以巨蛇大口。一口咬實。定會將紅枕攔腰咬為兩截。天媼子大急。喊道:「羅遠公。還不出手救下紅枕!」
羅遠公卻是全神戒備站立不動。冷冷看了天媼子一眼。說道:「自嫌命長。莫怪他人!」
天媼子氣極。卻又無可奈何。只好一劍狠狠斬在巨蛇身上。硬生生將巨蛇一分為二。卻和先前一樣。巨蛇化為兩段之後。搖身一變成為兩條巨蛇。一條轉身朝天媼子撲來。一條仍是去勢不停。直朝紅枕咬去。
眼見巨蛇血口離紅枕不過一尺之遠。卻見一直呆立不動的張翼軫仿佛猛然驚醒一般。向前一步跨出。一伸手將紅枕攔腰接起。隨後身形一轉。帶動紅枕原的轉動一圈。正好正面迎向巨蛇鐐牙。
卻見張翼軫不慌不忙。淡然一笑。輕輕伸出右手手指。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