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問自從那個夢中驚醒後,就睡的不安穩,她一直在考慮,要不要插手這件案子。其實也不算是插手,只是想給他們一個偵查的方向。但她又害怕被人識破她一直以來的秘密。
於是,就這樣糾結着,連什麼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了。
天剛朦朦亮,粟問就醒了。
報案才一天的時間,那個叫寇捫的應該還沒有破案吧?!粟問在心裏猜測着。
她總覺得她應該告訴把真相告訴他,至少提醒他,楊大廣的兒子不是真正的兇手。
這樣想着,粟問起來匆匆吃了早飯就趕去刑警隊了。
然而當她到了刑警隊門口時,又猶豫了。
她應該怎麼說?說她夢到了真正的兇手?誰會信?
就在粟問在江城刑警隊門口徘徊糾結的時候,剛好碰見熬夜審訊完出來買早餐的寇捫。四目相對時,粟問忽然覺得,她可能什麼都不必說了。
寇捫見粟問看着他,嘴唇張合幾下,卻沒有說話,於是問道,
「你,找我?」
「啊?哦!我忽然想起來,昨天宋偉國打電話到殯儀下接運任務時,掛的是特號。在我建議報警的時候,他有些猶豫,像是不太想報警的樣子。如果你們沒有抓到嫌疑人的話,可以查一下他。」粟問把想好的託辭道出,才鬆了一口氣。
「非常感謝你特意前來提供線索,我們會往這方面查的。」
看着粟問認真的表情,寇捫沒有說出他們已經結案了。
「嗯,那我就先走了。」說完該說的話,粟問轉身就要離開。
「我送你!」
「不用了,今天周末,館裏不上班。」
寇捫雙臂環在胸前,看着粟問遠去的背影,揉了揉了下巴。在感覺有些扎手時,才恍然想起昨天熬了一夜,都沒來得及刮鬍子。
忽爾,唇角勾起一絲笑意。
「哎!老寇,你不是去買早餐去了麼?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你還在門口浪笑什麼呢!」
見寇捫遲遲未歸,慕容懿終於忍受不住腸胃的叫囂,決定自己出來覓食。哪知剛到門口,就見寇捫一臉沉思的模樣,嘴角還掛着笑,不禁調侃道。
「說什麼呢!走,哥哥請你喝豆汁!」
「別!別!我可不喝那臭哄哄的玩意!」慕容懿連連擺手,卻被寇捫一個鎖喉,托走了。
難得的周末,粟問帶上新買的文具去了城郊的仁愛孤兒院。
這是一座擁有三十幾年歷史的孤兒院了,孤兒院的院長姓孟,孩子們都叫他孟媽媽。粟問五歲的時候因為一些原因,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後來就被她奶奶接走了。是以,她對這個孤兒院有着不一樣的情感。
粟問進了院裏,在院子裏玩耍的孩子們看見她都圍了過來。
「粟粟姐姐好!」一個個童真的臉跟粟問問好。
這些孩子或是有先天疾病,或是一些其他的原因被父母拋棄,被送到了這裏,過着看人臉色,仰人鼻息的生活。
是以,這裏的孩子每一個都很早熟,最擅長的也是察言觀色。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越是懂事會討人歡喜的孩子,被人領養的概率就越大。
也只有在像粟問這樣真正關心他們的人面前,才會流露出屬於孩童的天真。
粟問在這裏生活過,因此知道這些孩子過得怎樣。然而她能做的並不多,偶爾在休息的時候過來看這些孩子們,並帶一些並他們有用的文具或是書籍,這樣可以讓他們學到一些知識,使得他們在以後的日子裏儘量過的好一些。
但就是這樣,也足夠這裏的孩子們對她親近了。
粟問在院裏給院裏的孩子們發着帶來的東西與零食,又陪着他們玩了好一會兒,孟院長才從辦公室出來。
「粟粟來啦!」孟院長見粟問又來院裏看望孩子們,慈祥的臉上掛着和藹的皺褶。
「孟院長,我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