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流低頭沉思不語。
香香一看大急,連聲說道:「先生莫非不信香香的話麼?」
江逐流擺手道:「香香姑娘,江舟非是不相信你的話,江舟只是在想,香香姑娘是從何處得到這個消息的?」
江逐流目光炯炯地盯着香香,看她如何回答,這次卻是香香沉思不語。
「怎麼?難道說香香姑娘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江逐流淡淡笑道:「若是香香姑娘實在不方便說,也就算了。江舟相信香香姑娘所言即是!」
香香俏臉通紅,對江逐流行了一個萬福,赧然道:「先生,非是香香不願意告之你詳情,實乃其中牽涉甚廣,干係重大……」
江逐流不待香香說完,就伸手阻攔道:「香香姑娘,請勿再言。如此干係重大之事,江舟確實不宜知曉。」
香香粉臉愈紅,接口道:「先生,你誤會了。香香不欲讓先生知道,非是信不過先生,乃是日後香香出了什麼差錯,把先生牽扯進去,所以先生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江逐流笑曰:「香香姑娘只管說便是,若是日後有什麼地方牽扯到江舟,也是江舟自找的,怨不得香香姑娘。」
在江逐流看來,若是要想正確分析一個事物,就必須全面了解有關這個事物的一切相關資料。現在香香既然說丁謂調他到手下擔任山陵使承事郎是為了陷害他。那麼他就必須從香香口中搞到最原始地資料,以供他自己分析判斷,有基於此,江逐流才會堅持詢問香香的消息來源。
香香嘆口氣道:「先生既然如是之說,香香夫復何言?只有把一切稟明先生才是。」
江逐流拱手道:「勞煩香香姑娘。」
香香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其實一切還得從香香欲送先生那份大禮開始。」說着香香以目注視江舟。
江逐流點頭道:「香香姑娘只管講來,江舟這廂聽着便是。」
香香道:「那香香就慢慢道來,先生請勿嫌棄香香囉嗦。」
江逐流微笑搖頭。做出一個絕對不會的表情。
香香這才開言說道:「先生可曾記得那日在洛陽,香香到先生府上拜訪?」
江逐流道:「自然記得。」
香香嫣然一笑,似乎很開心江逐流記得自己的拜訪。
「香香那日在先生的書房發現了幾本手卷,香香一時好奇,未經先生的許可就擅自翻閱了起來。當中有武勇之術、韜略之術、權謀之術,更有一本《官場秘辛》。香香由是可以推斷出先生有胸懷天下之抱負。」
江逐流頷首道:「原來如此!」
香香繼續道:「正因為知道先生有胸懷天下之抱負,所以先生那日幫香香贏了莞莞之後,香香才會有送先生一份大禮之說。」
江逐流搖頭不解,他看不出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繫。難道說香香送他的大禮能幫他實現胸中的抱負嗎?這個似乎不大可能。雖然說香香是名動天下地江南第一名妓,但是即使是大宋第一名妓,恐怕也沒有能力幫他實現胸懷天下,兼濟世人的抱負吧?
香香一雙美目似是洞穿江逐流的心扉,她淡淡一笑道:「當然,香香知道,先生一定會非常奇怪。香香一個青樓女子,如何能幫助先生實現胸中的抱負?」
江逐流被香香說中心思。頓時老臉通紅,卻沒有出言辯解。
香香靜靜地看着江逐流在那裏面紅耳赤。眼神頗值得玩味。過了片刻,香香才又接口說道:「先生沒有編造謊言欺騙香香,很好!香香果然沒有看錯人!」
聽了香香這話,江逐流更是汗顏,他大窘道:「江舟目光短淺,香香姑娘切莫怪罪!」
香香道:「先生乃誠實君子,香香為何要怪罪呢?如果剛才先生要出言為自己辯解,香香反倒會看不起先生。香香生來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口是心非地偽君子。」
江逐流表情尷尬。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香香又道:「其實換香香處於先生的位置,對方才自己所說的話也是不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