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時,忽然間在前方負責警戒的將領跑過來稟告:殿下,前面發現數十個回鶻騎兵,在哪裏鬼鬼樂樂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李元昊大怒,道:「數十個回鶻騎兵你們怕他什麼?還不去把他們抓將回來?」
「可是,王子殿下,你前面有令,讓我們發現回鶻人的時候不要輕舉妄動。」將領被罵得面紅耳赤,囁嚅着說道。
李元昊更怒,正欲說話,張元卻在一旁哈哈大笑。
李元昊看着張元道:「軍師大人為何發笑?」
張元道:「王子殿下,讓將領回去繼續在前面警戒就是,不用理睬這小股回鶻騎兵。」
李元昊道:「軍師大人,這是為何?」
張元笑道:「王子殿下,你沒有看出來嗎?江逐流已經驢技窮耳!」
李元昊拱手道:「小王愚魯,請軍師大人明示。」
張元說道:「王子殿下,我党項大軍雖然小挫,但是將士仍有一萬四千之眾,實力遠勝江逐流麾下由五千回鶻老弱殘兵組成的烏合之眾。所以江逐流心中一定非常惶恐不安,唯一能採用的手段就是不停地騷擾我們,意圖讓我党項大軍疲於奔命,不能獲得好好休整的機會,從而造成戰鬥力下降,這樣江逐流率領的五千回鶻殘兵才有可能獲得取勝的機會。」
「就好比前次,我大軍剛停留下來埋鍋造飯,江逐流就派了一支千人的隊伍過來對我大軍進行反覆騷擾,讓我大軍無心吃飯,最後將士們人人筋疲力盡。王子殿下大怒之下派人追擊,結果中了江逐流的埋伏。」
「現在。我大軍剛選了個如此理想的休整之地,江逐流又故技重施,再次派人過來騷擾我們,就是不欲我大軍好好休整。因此,王子殿下,以張元看來,我們大可不必理會回鶻人的騷擾,只管命士兵們安心生火做飯,讓馬兒盡情補充草料便是。」
「宋朝蠻子真是陰險!」李元昊這才恍然大悟,「這個江逐流更是宋朝蠻子中最陰險狡詐之徒。若不是軍師大人提醒,小王又險些中了他地奸計!」
李元昊一口一個宋朝蠻子,張元聽到耳朵里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反正臉上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仿佛他天生就是党項人一般。
「聽清楚了嗎?軍師大人說得非常明白,你們只要在外面負責警戒就是,不用理睬那些小股回鶻人的騷擾,更不要派人去追擊他們,免得中了他們的奸計。」李元昊對那將領說道。
「是,末將聽明白了。」將領躬身說道:「末將這就回去讓士兵繼續警戒。不理睬那數十個回鶻騎兵的騷擾。」
那將領去後,李元昊又對傳令兵說道:「傳各部將領。讓他們催促士兵加快做飯速度,儘快吃飽喝足。另外告訴他們,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小王的命令,一概不予理會,安心吃飯便是。」
傳令兵立刻一路小跑到各部傳達李元昊的命令去了。
傳令兵剛走不久,在外面負責警戒的將領又返回來了。
「啟稟王子殿下,前面又出現了數股回鶻騎兵,加起來有兩百人之多。」
李元昊看着張元,張元捻着山羊鬍。沉吟了一下,道:「王子殿下,我看不用理會。一定是江逐流見我大軍沒有什麼動靜,心中不甘。又加派士兵過來騷擾我們大軍。」
李元昊揮了揮手,對將領說道:「你且去吧,繼續警戒。不用理會回鶻人的花招。」
將領躬身領命而去。
剛走不久,前面卻忽然間響起了羊角號,一個党項哨兵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向李元昊稟告道:「啟稟王子殿下,前方的回鶻人已經有一千人之多。他們時而逼近我們營地,時而快速後退。我們將軍正在率領士兵們保持高度警戒狀態監視着回鶻人地動靜。他令我回來稟告王子殿下,請王子殿下定奪。」
「軍師大人,你看江逐流這是何意?」李元昊說道。
張元哈哈大笑,他對李元昊說道:「王子殿下,這說明江逐流十分恐懼我軍在這裏休整,所以才三番五次地不斷加派軍隊來騷擾我們,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