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在枯萎的枝椏上大叫起來。
聲音在此刻顯得尤為悽厲。
緊接着,一道低沉的笑聲從鐵皮面具中穿了出來。
明明處於被束縛狀態,即將死亡,卻依舊能笑出來。
這感覺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千釧微眯着眼,身上的汗毛像是感受到,什麼微微豎起。
下一秒。
他便看見,屠夫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正以一種極為詭異的速度自我修復着。
「嗤...」
一股強烈的血腥味瀰漫出來,讓人感到戰慄。
千釧像是意識到什麼,立馬往後退了幾步,逃這個字剛剛出口,卻被一種莫名的心悸感堵住。
原本被藤曼纏繞住的屠夫,此時全身肌肉鼓起,抵抗着這股絞殺力量,隨後只聽得嘣的一聲。
藤曼化為一截又一截,直接斷裂。
這傢伙,根本就沒有受到幼卵影響,從一開始,它就在誘敵深入!
只可惜,當鐵門遇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屠夫一隻手按壓在他的肩膀上,巨大的壓迫感傳來,使得渾身都無法動彈半步,隨機,它的另外一隻手,宛如一柄匕首般,沒有任何預兆,直直插入了胸膛當中
李言用自己手掌緊緊握住對方體內那顆熾熱有力的心臟。
滾熱的血漿粘在手心。
不得不說,狂戰士的體魄就是強,被屠刀捅了一刀,心臟竟然還能如此澎湃富有生機,殺了近一年的魔物,李言都沒有感受到能和他比肩的。
看着對方驚恐的眼神,他將眼睛微微眯起。
緊接着。
手指發力,輕輕一捏。
心臟破碎,滾燙的血液沾粘在手上。
我想和你說說掏心窩子的話(真)(*^_^*)
.......
.......
電光火石之間。
一名隊友死亡。
鐵門,狂戰士職業中最為拔尖的玩家,曾一己之力,撕碎魔士級別的魔物。
但現在,他卻成為了這一場探索之旅當中,第一個死亡的人,而且,是以肉身體魄被破開,心臟被捏爆,這種對於狂戰士來說,可以說得上是極為屈辱的方式死亡。
現在,視線當中,全部都是觀眾水友發來的問號。
「我超...這不會真的被反殺了吧?」
「我算是看出來了,對面原來在演戲!」
「千釧,我看你還是把老陰比的頭銜摘掉算了,別人可比你陰多了。」
看着滾動的彈幕,千釧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伴隨着同伴死亡,那令人快要窒息的壓迫感籠罩在他頭頂,那沾滿鮮血的身影,仿佛化身為死神替身。
怎麼會...
千釧實在是沒想明白,為什麼幼卵對它沒有作用,而且,明明是一隻魔物,演技怎能夠如此精湛!
......
......
「下一個...」
李言心中輕輕念叨着,將目光放在了那名使用柔劍的女子身上。
自己身上大多數的傷痕,好像都是被這柄劍打出來的。
嘖..
讓人不爽的武器。
雙腿賣力,縱身一衝,血之壓迫的力量在此刻提高到最高限制。
在寒芒即將刺入腹部的最後一瞬間,星寒回過神來,她連忙拉低身位,挑起一個劍花,不斷以技巧性的柔力試圖去卸掉這一股勁力。
只可惜,老話說得好,一力降十會。
李言再一次鬆手,將屠刀放下,隨後,顧不得疼痛傷勢,直接將那柔劍緊緊握在手中。
像是撕開一張紙般。
捏着劍鋒,微微一瞥。
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