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告別結束,聯通整個艦隊的廣域網絡——玄網,也在此刻斷開。
數千艘大千領艦,瞬間變成了數千座孤獨的大陸,開始朝着各自未知的未來前進。
不過對於絕大多數普通人而言,生活其實也不會有多大的變化。
因為除了少量極其富裕的傢伙,沒多少人會有其它領艦的生活經歷,畢竟跨越領艦的傳送價格不菲,單程單人就要上百萬帝國金元,相當於普通人十年的收入。
其它領艦世界的情況,他們頂多是在帝國的玄網裏看到過一些簡單的介紹。
帝國艦隊裏的互聯網共分兩層,一層是各領艦世界內部的星網,二層則是連通所有領艦世界的玄網。
由於成本問題,玄網的「流量費」也是遠比星網高,覆蓋全世界的星網,一個月十塊錢就能隨便上,但想要進入玄網「衝浪」,一天隨便就得花上兩三百。
信息跟物質交流成本的雙重高企,導致每艘領艦中的普通居民,事實上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
帝國的凝聚力跟認同感,幾乎只建立在可以輕易跨越世界移動的中高層修士上。
他們,才會覺得「我們」是帝國人,而其他人,只會覺得「我們」是xx領艦世界的人,帝國不過是個空泛的概念。
特別是對新生代而言,我們是帝國人,跟我們是人類,這兩個說法並沒有多大區別。
在他們的了解里,所有人,都是帝國人。
甚至連一些非人的妖族,都是帝國公民。
「將你所知的,有關天玄大陸的一切信息,都告訴我。」
正當法蕾爾回到自己所屬的領艦,準備排隊進入量子彈弓的時候,一個來自白墨的傳訊,突然在她身邊響起。
「天玄大陸?」法蕾爾對白墨的這個請求有些納悶。
她的「前世」確實是天玄大陸的人,但是這一切都早已經過去,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法蕾爾也從未想過回到那個本質就是個人類養殖場的世界,成為「牧場主」的食物。
但即便是不太理解,出於對白墨的信任,她還是將有關那個世界的諸多信息,都拓印交給了對方。
「它來了。」
就在白墨剛剛接收完法蕾爾信息的同時,一黑一白兩把小劍,也像白墨言出法隨一樣,毫無徵兆,也毫無阻礙地插進了他的胸口。
劍身並不長,整一柄劍幾乎完全沒入到了白墨體內,然後從他的後背處,冒出一個小尖尖。
這個突發事情,看得上一秒才跟白墨中斷聯繫的法蕾爾亡魂大冒。
即便兩方相隔頗遠,她仍然能感覺出氤氳在劍尖之上的力量本質之恐怖,更遑論這兩把劍,竟然能夠輕鬆捅穿被暗地裏稱為「不可戰勝者」的白墨的身體防禦。
「我暫時死不了,不過,你們要加緊進度了。」
說罷,白墨的身軀開始急速變大,短短數個呼吸時間,便膨脹到了星球大小。
詭異的是,他胸前的兩把短劍,也能跟着一起等比例變大,剎那間在體積上就超過了帝國的飛船。
不僅如此,這雙劍的劍柄,還在一根接一根地向外伸出絲狀的觸手,看起來有點像是掛在劍柄上的流蘇。
只不過這些「流蘇」,在沒有空氣的太空中,仍然能「迎風起舞」。
「那似乎是一個召喚儀式?」得到消息的拉姆多,也迅速地將注意力投射到了白墨這邊。
白墨被捅刀子這種事情,怎麼能不第一時間圍觀。
作為神仙道的大能,他隱約感覺,這劍柄流蘇的「舞蹈」,似乎像是某種神秘的召喚儀式。
「劃拉!」
明明沒有任何聲音,但在所有人心裏,就是能夠突兀地出現這麼一個印記。
兩個巨大的空間裂縫,伴隨着雙劍上流蘇的舞蹈,徑直出現在白墨面前。
一左一右。
幾近是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