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有言「山中無甲子,度日不知年」,可這山中比起黃泉溝壑簡直弱爆了。
不知不覺中,時間一晃又過去了九個月,符紙人只剩下最後一張了,可白山還是沒有能夠找到深淵出口,或是抵達深淵更深處的路徑,再或是一個合適的世界。
帝曦,玉真公主,夜姑的修行也徹底停下了,就連天象陣圖的光照也從每天維持四個時辰逐步變成了兩個時辰,再變成一個時辰,再到現在的半個時辰。
這就好像大手大腳、富貴慣了的一家子,忽地過上了勤儉節約、天天到點熄燈以節約電量的生活。
每當那光照的半個時辰到來時,一男三女總會默契地在紅葉古樹下曬太陽,肌膚的每一寸都貪婪地吸收着來自光照的溫暖,哪怕這個光照是陣圖模擬出來的。
甚至有時候,夜姑還會背着竹簍去撿那些飄落地上的紅葉,以及一些因為過於缺乏光照而死去的桃樹木頭,繼而堆疊起來,點燃化作篝火。
這一天,陽光下。
兩女依偎着白山。
白妙嬋忽地睜眼,看了眼白山,發現白山出神地看着遠處,便柔聲道:「相公,別有什麼壓力,能夠在這裏白首偕老,也是一件快樂的事。這可比我們最初想的好多了,現在起碼不愁吃不愁穿。」
白山道,「我會找到出口的。」
隨後,他又下定了決心般道:「之後我只等人類。只要不是人類從那高處墜落下來,我就不去嘗試。
如果一年等不到,我就等兩年。
兩年等不到,那便是五年,十年,二十年。我也等下去。」
白妙嬋應了聲,旋即杏眸靈活地轉了轉,便泛起笑意,瞥了一眼旁邊的玉真公主,又湊到白山耳邊,輕聲說着悄悄話。
玉真公主豎耳一聽,隱約聽到了什麼「裏面多一點藥膳」,她還想湊過去聽,卻見白妙嬋和相公的聲音越來越小,她頓時,娥臉上故起幾分嬌嗔,笑道:「妹妹都和相公擋着我的面說悄悄話了,我也要聽。」
白妙嬋輕笑道:「怕你羞呢。」
「羞什麼?」玉真公主忽地有幾分明悟,頓時真羞了起來,然後杏眉一蹙,道,「妹妹怎麼不和相公生孩子」
可她本也是冰雪聰明,再兼對白妙嬋知根知底,相處許久,便是轉瞬知道了兩人在說什麼,可在說完這句話後就又知道了白妙嬋為什麼不與白山生孩子。
原因很簡單:
一,白妙嬋雖然不忙,可帝曦卻忙的很,又要照顧靈田,又要繼續培育那朵變異彼岸花,還需要開闢徹底不需要光照的食物,以及給白山進行一些方向上的提議。
二,白妙嬋和帝曦雖然等同於一身兩魂,可若白妙嬋懷了孩子,那便等於帝曦,帝晚都懷了孩子,這很不合適。
所以白妙嬋是不能休息下來生孩子的。
而夜姑更不可能。
所以,能夠生孩子的就只有她了。
至於為什麼要生孩子?
任誰在一個地方待了足足十二年,且還不知道要繼續待多久,並且無法修煉,沒有其他事能做,都會想着繁衍後代。
數天後,玉真公主覺得時機合適了,便拉着白山造人去了,而白妙嬋則是單獨睡。
剛開始還好,可兩天一過,之後的每天早晨,玉真公主都只感身子虛弱酥麻,如要散架一般。
相公的體魄太過強大,有白妙嬋在的時候,她只是感到壓力,可在單獨應對相公時,她的身體便都似要崩潰了一般。
而她也知道,相公已經很努力地做到溫柔,甚至是克制
可哪怕只是一個擁抱,一個翻身,都會讓她感到疼痛,就好像是一隻小白羊在和一隻哥斯拉歡好似的。
此時,玉真公主如一灘水般,軟噠噠地趴在桌上,只覺雙腿都已經不屬於她自己了,至於十指更是軟的和棉花似的。
白妙嬋端來了補身的藥膳,放到玉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