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說什麼?」
我看着屋子裏的女人問了一句,那個女人明顯聽懂了我說的話,張了張嘴後,又把嘴閉上了。
猩猩的叫聲就是這時傳來的。
我走到了窗邊,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時,只見他站在一隻猩猩旁,用一塊紡織品覆蓋着猩猩的傷口,紡織品的另一端順到了木桶里,就這麼一點點的在將猩猩血放出。
這還是我第一次看猩猩絨的染色過程,原來這種小塊的猩猩絨並不是浸泡在血里染成,而是利用傷處的血液噴濺順着紡織品流下。
如此一來,這些鮮血會就浸透紡織品的每一絲,包括編織而成的根部。
難怪它不掉色。
「阿姆,猩猩肉你們還要不要?」
當他拎着滿是鮮血的木桶進屋時,我看見了那個飄在血液里的猩猩絨,我猜,這東西的工藝應該還有後續,如此簡單的話也不需要學那麼久。
「肉我們是要的,但是請你把毛皮拿遠一點,那東西會給我們帶來厄運。」
「我會處理的。」
那個女人說完話突然看向了我。
他並不覺着這些話有什麼隱秘,所以說了中文,而這個女人順勢也回應了中文,在我還沒覺着有什麼的那一刻,她的心理防線卻被觸動了。
他滿手獻血的走到了屋內,就坐在我旁邊說道:「你就在這兒休息一下,我那朋友天不黑就會回來。」
「這兒安全麼?」
他看着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竟然敞開心扉的說道:「如果按照區域來算,我們現在應該處於」
他在桌子上用餐具給我擺成了一張圖,圖裏,勐能就是桌面上最大的碗,729在勐能的邊上,而我們所在的地方,他用另外一個碗來表示,還告訴我,那個碗,就是毒梟的大本營,而且勢力範圍很大,完全覆蓋了我們所在的方位。
我們現在就是在毒梟的勢力範圍之內,所以才會途經礦場、肉廠這些地方。
在這兒,園區的那些人和負責園區的那些綠皮兵是不允許進入的,即便他們懷疑有人逃進了這個區域,來抓人的也是毒梟老窩裏的綠皮兵。
至於這個村子,以前是給毒梟種植罌粟的,所以他們距離毒梟的大本營非常近。
村子裏的很多村民甚至原來就在毒梟的寨子裏給他們加工小快樂,只是現代工藝崛起後,導致毒梟用不了那麼多人,這才讓很多年輕人只能在當兵和賦閒當中做出選擇,要不然納烏也不可能一次性帶走那麼多人。
而這個阿姆家,則是村寨里唯一的飯館及交易站,每次他進山,都會從這兒帶一些食物和日用品,這才會欠下不少錢。
但令人驚訝的事情還不止這些!
「你口中的納烏那群人,在這裏進進出出,毒梟就不怕暴露自己的位置麼?」
我納悶的問道。
他不解的看着我:「怕誰暴露?」
一句話,將我所有問題都憋回到了肚子裏。
勐能都是老喬的,山裏的人就是他的武裝,在這個隻手遮天的地方,什麼叫暴露?
假如你在這種情況下,去舉報山裏有人製毒、販毒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就算是通過網絡、通過輿論把事情鬧大,大不了老喬帶上自己那張正義感十足的面具,從勐能派兵剿滅了大山裏的村寨,再找出一個替罪羊來,那也不過是演出來的一場戲,最後倒霉的是誰?
緊接着他好像明白了我要說什麼一樣,詢問着:「我們為什麼要暴露?」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我,很認真的詢問着。
在他的思想里,沒有法律的概念,哪怕他也知道毒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腦子裏想的卻是所有吸毒的人都沒有控制自己的能力。
他怎麼就不吸呢?
甚至,他都不覺着詐騙是犯罪,這一點,我從整個村寨對待『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