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芳姨身上下來,我躺在床上感受着夜晚的流逝,慢慢進入了夢香。
這一覺,我睡得很踏實。
因為我不用擰巴了,也不用在善與惡的邊緣走鋼絲,我已經清清楚楚給自己了一個全新的定位,連勸都不用勸自己個兒,默默接受就好。
芳姨這一宿也是頭一回沒跟我嘰咯,我想幹啥就幹啥,那身上最肉頭兒的地方都讓我握的快不過血了,她依然一言不發,等完事了以後還不讓我下來的,將我摟在了懷中,摟了很久很久。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改變,儘管我面無表情,依然聽到了來自我心底的嘶吼聲。
直到我翻身下來。
芳姨去洗澡了,而我趁着這次機會再次打開了她床頭櫃旁的抽屜,將兜里僅剩的一疊美子放了進去,這是我專門留的,用來彌補我之前拿走幾千塊錢的虧欠。
至於其他人
真誠帶着人,端着槍,始終站在門外。
此時的我誰都不敢信,也誰都不能信。
於是,我一覺睡到了中午,等醒過來穿好衣服後,芳姨依然躺在床上。
她早醒了,就這麼躺在床上看着我始終沒挪窩。
我在臨出門前問了她一句:「你老這麼看着我幹嘛?」
芳姨說:「你信女人的第六感麼?」
我沒說話。
芳姨繼續說道:「我覺着你能平安闖過去。」
她在安慰我,所以我笑了。
有一個女人願意在這麼危險的時候安慰你,的確值得笑。
芳姨繼續說道:「我的第六感很準,就像你進入這屋的頭一天晚上,我的心就在狂跳不止,結果沒多久你就偷了我的錢一樣。」
「這回,我不光覺着你能平安闖過去,我還覺着,我有了。」
「滾你媽的。」
芳姨給我逗樂了。
昨天晚上才發生的事,她今天早上就說自己有了,這不純鬧呢麼?
你就算安慰人也沒這麼明目張胆安慰的吧?
罵完,我推開門走了出去,順着胡同走向電梯的那一刻,身後跟了整整一溜人。
八個。
這個八個被我用錢買回來的人,比我在園區內用時間交下的人更值得信任,畢竟他們和我同生共死過。
當電梯門打開,我們這群人從電梯內走出來,我察覺到了有些不太對勁,我辦公室門口站上衛兵了,兩個綠皮兵身姿挺拔的握着槍站在了那兒,這麼莊重的軍容,我可從來沒在任何綠皮兵身上看到過。
咔嚓。
真誠一句話沒有的扣開了保險,而我,卻頭也沒回的衝着他擺了擺手,徑直衝着那間辦公室走了過去。
結果剛一進屋,正看見央榮坐在沙發上用腳蹬着茶几玩手機遊戲,身體會隨着遊戲中的角色移動而不停擺動。
「你怎麼來了?」
我特意往屋裏看了一眼,竟然沒看見老喬的問了一句:「老喬人呢?」
央榮頭也沒抬的說道:「關門。」
我用腳將門關上,毫不猶豫的拉過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央榮對面,剛給自己點了根煙,央榮就說道:「這次老喬給你打60分。」
「嗯?」
我沒聽懂。
「從賭上性命的帶着所有錢去村寨里找人,到殺了滿桂、砍了老鷂鷹的手、再到冒充一營殺了西古,一共六十分。」
我不喜歡央榮的態度,我覺着這小子沒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一切,卻撇着大嘴在點評:「你行你來啊。」
央榮還認真了,少有的將手機從視線前面挪開,自顧自說道:「如果我來,根本就不會離開園區。」
我好像有點聽懂了。
「我會一直在園區等西古回來,然後告訴他,魯強的行為引起了老喬的懷疑,領着西古去八樓,在他着急忙慌的想要見弟弟,從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