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爺!」
「爺!」
魚頭、老煙槍、面癱、老鷂鷹等人出現在邦康時,我們正在邦康外圍的一處館子裏涮火鍋。
此時盛夏的天氣和冒着蒸騰熱氣的火鍋沒能給開着空調的房間帶來任何炎熱,只有冰鎮的涼啤酒倒入杯中時會冒起絲絲涼氣,冷和熱在極度擰巴的環境下共存,宛如即將要發生的一切。
「爺,您來點這個,這玩意兒叫貢菜,進嘴兒嘎嘣脆,吃着痛快。」
老鷂鷹給我夾了一筷子菜,我卻望着滿桌熟人,他們誰也沒問這次聚餐的目的,個頂個甩開腮幫子胡吃海塞。這就是江湖人,和那群玩政治的完全不一樣,大哥帶出來以後讓吃就吃讓喝就喝,幾乎不怎麼胡思亂想。
當然了,這個的前提是,得有一個他們信得過的大哥。
我看着他們涮鍋子,卻將筷子撂下了,此刻邦康已經被我死死捏在了手裏,內政有半布拉操持、整頓吏治有於老師、治安有民生、軍事有央榮、布熱阿、厲歌他們幾個,就連進出口和稅務,安妮就都整的明明白白,我幾乎可以說是能當甩手掌柜了。
可就在這個本該安心享福,也過過土皇帝的逍遙人生時,西亞人到了我的辦公室。
他說:「事辦下來了。」
剛開始表情還很嚴肅,緊接着開始露出近乎瘋狂的笑,大聲歡呼道:「進出口口岸的事定下來了,邊疆的進出口口岸往後就放在邦康,哈哈哈哈,邦康!」
他這句話給我說的忽悠一下子,我一直以來追求的東西終於到手了,光是這一個『進出口口岸』的項目落實,就能給邦康至少添加百億營收的總值,這還僅僅是每年的數目。
但這一秒,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為什麼高興不起來?
我在飯館拿起了電視機遙控器,在晚上19:30打開了電視機。
當時周遭所有人都安靜了,我看的不是19:00的新聞,而是新聞播完之後,有重要消息各地方電視台會在這段時間插播的地方新聞,儘管有些電視台會將這檔節目放在其他時間段,但這一回,卻是緊跟着新聞播出的,說明了此事的事關重大。
「各位觀眾,現在插播南疆新聞,根據南疆省委、常委多次開會研討,今日決定將更改過後的『進出口口岸』放在剛剛平息了戰亂的邦康,以赤誠之心,完成對鄰國的幫扶與援建。」
老鷂鷹才聽了一句,嘴就撇起來了,美的大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一般說道:「爺,從今天開始,我對你佩服的算是五體投地了。」
「您查封了邦康所有園區,遣返了所有民眾,懲治了所有園區老闆,還將一切案件都交還給國內處理,當時我挺不高興的,就光琢磨為啥放着這麼一大筆錢不掙了……」
「現在看起來,爺,你是真高啊!」
「上面,讓央榮處理實驗室;下面讓我領人清理整個邦康的江湖勢力,事幹完了,還把整個邦康肅清,這是為了給國內露出一個諂媚的笑臉兒,要不然這『進出口口岸』能賞下來麼?」
魚頭端起酒杯直接將扎啤杯里的啤酒全咽了,打着氣嗝說道:「這進出口口岸一立,咱們的收入能立馬翻幾個跟頭,到時候什麼糧食、軍火,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運了……啊?哈哈哈哈哈!」
我一聲不吱,繼續看着電視。
電視裏的新聞在周遭聲音逐漸安靜下來的那一秒,從進出口口岸的事,說到了詐騙……
「據我們公安機關日以繼夜的偵察與搜證,近期搗毀了多個境外詐騙園區,引渡回數千名被騙至境外有家不能回的無辜民眾,下面,請看記者在前方帶回的報道……」
老煙槍立馬就瞪起了眼睛:「爺,這咋對咱一個字兒都沒提啊?」
老鷂鷹冷哼了一聲:「這還看不出?人家是拿進出口口岸堵咱嘴呢,讓咱們往後都把嘴閉死了。」
我依然沒說話,看着剛剛拿下邦康時,那些用卡車送回口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