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着要不要給他倆打過去的時候,手機響了。
來電者,江寺棠。
「啥事兒?」陸魚塘接通了電話。
「剛才蘇主任已經把那段錄像的事兒告訴我了。」
「是麼?你怎麼看?」
江寺棠猶豫了片刻,回道:「你的意思是先不要提交給國家安全司,是麼?」
陸魚塘點頭:「對。我想試試能否親手抹殺了他;再者來說,如果這事兒能成的話,咱灰塔在國家安全司那兒的分量,不就更重了些麼?如果到最後手段用盡也無法接近魏天華的話,那就再把這段錄像提交給M國也不遲。」
江寺棠乾笑了幾聲:「其實即便上交給了國家安全司,我猜他們也不會把這段錄像提交給M國的。」
陸魚塘眉頭一擰:「這是為什麼?按照M國的尿性,肯定會派兵入境消滅魏氏勢力的呀。」
江寺棠嘆道:「國家安全司有着其他方面的考量,而不單單是任務的本身而已呀。現如今我們國家在緬甸各地有多處的投資項目,而如今的緬甸政府呢,跟M國的關係正處於低谷期,M國是使盡了手段想推翻現在的緬甸政府。所以說呢一旦我們給M國提供了一個派兵進入緬甸的藉口,你猜猜後果是什麼?」
陸魚塘思索了片刻,沉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如果我們給M國提供了派兵的藉口,那估計他們在消滅魏天華勢力之後,就乾脆賴在那兒不走了,藉機為難緬甸政府,並且還很有可能大肆破壞我國在那邊的投資項目。」
「對嘛,這才是M國的尿性,他們本質就是強盜嘛。」
陸魚塘深吸了口氣:「看來抹殺魏天華還真不能指望着M國作為最後的保險了,還是得咱自己來。」
「可不是麼。」
「行,我明白了。還有就是那個」
「嘖有事兒就說,婆婆媽媽的。」
陸魚塘乾咳了兩聲,細聲道:「關於大樹和燕子他倆,嗯現在我基本已經可以確定,他們在離開灰塔之後沒有殺過人,也並沒有認真的投入毒品的生意,雖然燕子動用黑客手段配合過他們做事,可這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在應付魏天華而已」
「你想說什麼?」江寺棠沉聲打斷了他,「你的意思是他倆背叛灰塔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們的父母,而是另有隱情?」
「對」
「什麼隱情?說說看。」
陸魚塘是幾次三番的欲言又止,最終,拍了拍大腿,直言道:「這個我會找機會當面跟你說,反正我想問的是如果我說他們是以正當的理由而投靠魏天華、甚至還有點兒臥底的意思的話他倆今後還能不能」
「能不能回歸灰塔?」
「對。」
電話那頭響起了陣陣吸溜茶水的聲音,一段長久的沉默之後,江寺棠回道:「這得看具體的情況。第一,得看他們背叛的具體原因是什麼;第二,他們究竟是不是臥底、有沒有作為臥底該有的行為和貢獻;第三,他們迄今為止所做過的違法的事兒,情節有多嚴重,是不是為了某個合理的目的逼不得已才做的。這三點,是審查的重點。不過就算經過審查之後我們認定他倆就是臥底,他們也無法推脫私自脫離組織的責任,我估計回歸,難!」
「那給他們恢復正常人的身份呢?」陸魚塘急問道。
「嗯也難,如果他們現在回來,等待他們的只有審訊和關押;而且有可能會被關很多年。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他們在通過了剛才我所說的三點審查標準的基礎上,還做出了對組織、對國家重大的貢獻。這樣一來的話,按規矩是可以酌情考慮他倆擅自離開組織的罪名的。嗯總之具體得看他們所作出的貢獻能有多大,如果夠大的話,回歸的事兒說不定還有的指望。」
陸魚塘深吸了口氣,微微頷首:「我明白了。」
江寺棠再次吸溜了幾口茶水,問道:「你說的隱情,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