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承乾騎馬趕到的時候,那沖鼻的血腥味讓他很不適應,作為一個後世人,哪見過這個,加上地上躺着的十數具屍體,差點兒沒給吐了出來。
好在他強行壓住了那一股噁心,勉勵了一番眾人。
他很清楚,這樣的場面,他總歸是要學會適應的。
「還跑了一個人。」趙岩走到李承乾身邊,小聲對他說着剛才戰場上的一些情況。
聽趙岩說完,李承乾一愣。
好傢夥,這傢伙居然還有帶兵的能力啊!
不得不說,就當時的情況來講,趙岩處理得已經很好了,完全沒得挑剔。
哪怕是他當時在場,也未必有他處理得更好。
李承乾略一琢磨,說道:「讓馬業帶人追上去!」
不追不行啊,打倒現在,普氏部落還沒有真的和那些交上手,這就無法將他們徹底的和自己綁在一起。
馬業其實也聽到了,他懂李承乾的意思,他是斥候出身啊,追上去不就是為了重操舊業麼。
當下,馬業也沒遲疑,帶着幾個兄弟就追了上去。
李承乾他們還不能走,還得在這裏等普氏部落的那些傢伙。
很快,普氏部落的人就到了。
其實,他們一直就在後面,也是小心翼翼地盯着這邊。
「不好意思,手下這些人終究是不如你們草原上的勇士,讓跑了一人。」李承乾說道,「不過頭人放心,我已經讓人追上去了。」
普氏頭人大笑着說道:「公子多禮了,能得公子相助,本就是我普氏一部的榮幸,我普西偌對這草原起誓,若是公子不負我普氏一部,我普氏一部永遠都是公子在草原上最親密的朋友!若違此誓,草原之上將再無我普氏一部!」
學着李承乾的人稱呼他為公子,是普西偌示好的一種表現。
至於誓言,他這個誓言是有前提的。
基於這個前提,在他看來,這個誓言對他的約束力其實有限。
李承乾則是不管這些,很是高興的也說了一些類似的話。
而普西偌的人,則是在仔細的檢查地上的探子,良久,才有人說道:「頭人,是大寧王的人!」
他們在赤水源土生土長,對於這一片土地上的勢力範圍,太過了解,哪怕這些人換上了高昌王親隨的服飾,還是被他們一眼就認了出來。
畢竟,這慕容順的親隨在赤水源也是橫着走的存在。
「大寧王!」一聽是大寧王,普西偌瞬間懂了,「他這是想整合我們赤水源所有的勢力了麼?」
說話間,他陷入了沉思。
同樣陷入沉思的還有李承乾。
居然是慕容順?
說實話,對慕容順,他突然有些看不懂了,以前看過的書裏面,慕容順都是一個倒霉蛋外加軟骨頭的形象。
不是投降這個,就是投降那個,他究竟要幹嘛?
李承乾想不明白,但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這絲毫不影響他開始胡謅,見普西偌還在沉思,當即就說道:「聽說這大寧王是你們步薩缽可汗的長子,未來整個吐谷渾都是他的,他為什麼要對你們普氏一部動手?」
「就他?」李承乾這話說完,普西偌還沒開口,他身旁的一個族人說道,「在漢人那邊生活了十多年,早就沒有了草原人的豪爽,一舉一動都像個讀書人一樣,成天的就變着法的盤剝我們,若非他是可汗的長子,我早就一刀宰了他!」
「不得胡言。」普西偌瞪了說話的傢伙一眼,道,「公子有所不知,大寧王雖然是可汗的長子,但並不受可汗的重視,否則,堂堂大寧王,怎麼可能來我們赤水源。」
他其實也想告訴李承乾,這大寧王不足為懼。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