僻靜荒原上,一行上百人匆匆而行。
走在隊伍最前方的是許紅玉以及陳牧兩人,小荷則行走右後方,一邊觀察着右前方的地勢情況,一邊偶爾將目光悄悄看一眼許紅玉和陳牧。
後方則是其他一些斬妖司青衣衛以及黑衣衛,夾雜着一些余家的人馬,再往後就是余家的精銳刀客,實際上就是培養的護院,最後面則是從縣府調取的一批差役,這些差役雖然都沒什麼能力和妖物作戰,但傳遞消息以及一些其他事情都需要人手。
「丁哥,那個陳和許大小姐也走的太近了些吧。」
行走在隊伍第二梯隊的余家人馬以及斬妖司人物中,一名黑衣衛在後面瞧着前方許紅玉以及陳牧的背影,不由得衝着旁邊的一名青衣衛小聲開口。
丁河眉頭一蹙,低聲斥道:「不要亂語!」
說着。
他也深深看了陳牧的背影一眼,緩緩的道:「陳大人是許大小姐一手提拔的親信,更兼練有一副橫練之軀,與你我是不同的。」
那黑衣衛吳朴小聲道:「有什麼不同,咱們都是外姓人,又不是余家人,那陳牧也是不久前才邁入易筋的層次,丁哥你可是早就易筋大成了,他縱有橫練之軀,和丁哥你比起來又能如何,可大小姐這麼看重他,咱們說不定還得聽他驅策呢。」
語氣中略帶一絲嫉妒。
若是余家的本家人,和許紅玉走的這麼近也就罷了,或者是同為白衣衛也沒什麼,但陳牧也只是青衣衛,卻得以走在隊伍最前列,和許紅玉一同,而且兩人一邊走一邊還時不時議論什麼,看着都不像下屬和上司了,更有些過於親近。
聽到吳朴的話,丁河卻沒回應,但也只深深的看了陳牧一眼,他知道陳牧一身橫練之軀邁入易筋境界並非簡單人物,比起他來說更有潛力的多,得許紅玉看重也正常,但此時看陳牧和許紅玉之間,那種不似下屬上司的樣子,心中就難免有些想法了。
難道許紅玉對陳牧不止是看重,而是看中?
那就有些
他知道許紅玉是還未婚配的,作為余家嫡系,年輕一代里幾乎地位最高的幾個之一,陳牧要是能攀龍附鳳,那毫無疑問是一步登天了。
只不過就算陳牧借着許紅玉的信賴,花言巧語哄到許紅玉意動,但余家那邊恐怕還是不會接受的,畢竟許紅玉的地位可遠不是余家的旁系子女可比,就是在嫡系裏面,位份也是極其靠前,註定不可能與尋常人物走在一起。
「大小姐自有大小姐的判斷,輪不到我們指手畫腳,伱不要再亂議了。」
丁河目光閃爍了幾下後,卻衝着旁邊的吳朴沉聲開口。
吳朴見丁河沉吟不語,也只能無奈的應了一聲,其實他一個黑衣衛,在陳牧面前的確低了一級,他只是覺得既然陳牧能行,那丁河為什麼不行,要是丁河也能得到許紅玉的信賴甚至看中,那憑藉他和丁河從小長大的關係,自己的地位也能水漲船高。
陳牧走在許紅玉旁邊,正與許紅玉討論着東洪的駐守事宜。
他也察覺到後方有一些視線投來,有的一直在打量,有的則稍有嫉妒和不滿,不過這倒也正常,畢竟他現在也只是以青衣衛的身份,卻走在隊伍最前方和許紅玉同行,引來一些目光非議自屬正常,他也並不在意什麼,只和許紅玉繼續商議。
許紅玉在與人勾心鬥角,陰謀暗鬥方面並不擅長,但對於排兵佈陣之類,卻是有一番見解,加上她獵妖的經驗也更豐富,參與過不止一次這種妖亂,說出的許多想法都讓陳牧心中點頭,說是商議,其實更多的是他旁聽許紅玉的佈置,偶爾提幾個建議。
陳牧從底層一路崛起走到今天,其實心底也自有一股傲氣,但他卻不會因此而自滿,對於不熟悉,不通曉的事物,他向來不會過度指手畫腳,就像在梧桐里差司一任上,他只是執行任務,配合總司,以及救治災民,並不曾嘗試過去改變整個梧桐里的生態。
一來地位沒到那樣的高度,整個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