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原來陳師弟已練就乾天。」
夏侯焱漸漸反應過來之後,也是逐漸恍然,看向陳牧的眼眸中更是一陣波瀾起伏,難怪陳牧能解決一頭難纏的沙魍,原來是乾天之威。
沙魍雖說在沙暴中極擅隱藏氣息,但終究還是依賴於他對風沙的操縱,而乾天意境一旦練成,對於乾天之下的意境從屬,幾乎都具備絕對的相性壓制,想要憑藉風沙完全遮掩氣息,在陳牧面前那是根本做不到的。
而一旦找到沙魍本體,乾天意境之威下,同樣能正萬物之清靈,再狂暴的風沙也會受到乾天之力的統御和壓制,沙魍無法藉助沙暴之力,單憑自己的妖力想抗衡乾天,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加上他本體又十分脆弱,自然是被陳牧翻掌之間就滅殺掉了。
反過來。
若是一頭軀體強韌的妖物,說不定還能抵抗一二,有機會逃回沙漠之中。
只是可惜,陳牧這是全憑自己本事,並不是找到了什麼沙魍的弱點,其他人就是想學也學不來,只有陳牧一個人對付沙魍這種六階妖物能佔據極大的優勢,沒辦法讓整個邊關面對沙魍都能免於其威脅。
「不愧是憑自身本事,從瑜郡那偏僻之地崛起的天才,短短一年半執掌乾天陳師弟如今的實力,與我相比起來,恐怕都沒有多大差距了。」
楚景涑看着陳牧,不由得感嘆一聲。
他曾經也是靈玄峰真傳,一代天驕人物,掌握巽風、艮山以及離火三種意境,且俱都邁入第二步,如今更是在六腑境浸潤多年,將六腑皆淬鍊到巔峰,就算不施展意境,單憑元罡之力,都能匹敵新秀譜前十的那些天驕,更何況自身意境也不弱,是毫無疑問的風雲榜下最頂尖的那一批人物。
而陳牧入宗僅僅一年半,就已有了幾乎能和他一戰的實力,的確是靈玄峰這數十年來天賦資質最高的存在,遠在他之上。
「楚師兄謬讚了,師兄邁入六腑境多年,距離洗髓也只一步之遙,一旦突破玄關,邁入宗師之境,就是鎮壓風雲榜也在翻手之間。」
陳牧笑笑道。
楚景涑曾經一路護送他從瑜郡到七玄宗,雖說路途上的確沒有遭遇什麼麻煩,但此事他也是記着的,何況之後楚景涑身為靈玄峰護法,替靈玄峰上下在外奔波做事,也算是分擔了他的諸多事務,讓他能在靈玄峰安穩的修行一年半之久。
「難!」
楚景涑嘆了口氣,道:「我立足玄關門前,至今已四次沖關,皆未能破,算算日子我最多也就還剩兩次沖關的機會,再過不去,便此生無望了。」
宗師之境何其難也。
對於各大宗門的真傳弟子來說,邁入六腑境都是水到渠成,毫無難度,但每隔幾年一批的真傳天才,六腑境強者,又有幾人能夠踏入宗師之境?
天下六腑境眾多,但洗髓境寥寥,那是雲泥之別,天與地的差距!
縱有風雲榜高手,能夠匹敵宗師,甚至其中最頂尖的,都能壓制那些較弱的宗師可所謂『較弱』宗師,只是因為才踏入洗髓境不久罷了。
真正能修成宗師的,又有幾人會是弱者,但凡多積累修行數十年,鎮壓風雲榜也不過是翻掌之間,而風雲榜所謂匹敵宗師說得好聽,但畢生也就止步於那個層次了。
聽到楚景涑的話。
石室中的氣氛也忽的沉重了許多。
對於楚景涑、趙鎮川這些人來說,若無法突破洗髓宗師,那就只能眼睜睜看着陳牧這樣的天才,逐步的後來居上,將他們趕超過去。
就連孟丹雲一時間也是心思沉凝,因為再過個三五年,等她將六腑淬鍊到圓滿之後,她也一樣要面臨玄關之難,踏過去就是天翻地覆。
「咳咳,楚師弟你若是談這個,師兄我就不高興了。」
而就在石室中氣氛沉重時,夏侯焱忽的開口,並衝着楚景涑故作不悅的道:「楚師弟你尚有衝擊玄關的機會,你師兄我可要怎辦?等楚師弟伱成了宗師,我再